算算時間,建國後那個時期,老六也才七十來歲,攛掇著出國避一避吧,她著實不想再過那種物資不豐富的日子了。
如今?
要先把便宜爹的身體調理好了才行。
年前這點兒時間,蘇還丹一邊兒給老六投餵加了靈泉水的飯菜,一邊兒跟廚娘一起準備過年的吃食,有些東西是能加工成半成品的,家裡有冰窖,短期儲存完全沒問題。
年三十,老六已經能下床了,不只是能下床,閨女還給他倒了一杯酒,雖然只能喝這一點兒,那老六也高興的不行。
“年後,我給爹釀酒喝,絕對比外面的酒好。”因為自己要喝,絕對要加靈泉水的,指定比外面的酒強。
老六信這個話,不是因為這話是親閨女說的,而是她閨女廚藝相當好,做的飯菜比別人好吃多了,如今說會釀酒,他信這個話。
有家沒家到底不一樣的,有家有女兒,他就有了弱點,可心裡也踏實了,再也不空落落的了。
父女倆正有說有笑的吃年夜飯呢,看門的柱子一臉哭相找過來了:“怡翠樓來人了,說有人要見六爺。”
老六:……
夾起來的豬頭肉都掉桌子上了。
啊,有女萬事足,他都忘記自己在怡翠樓還有個老相好了。
這事兒,怎麼跟閨女說啊,怎麼說都不合適,而且他現在也不想見那女人了。
本身就是個替代品,只是眉眼長的像閨女的親娘,僅此而已。
“去跟來人說,年後我再去。”年後我就把尾巴處理幹淨。
沒閨女的時候怎麼混都行,如今?
至少不能以前似的鬼混了。
柱子打發走怡翠樓的人,父女倆又開始吃吃喝喝了。
守歲後,就各回各房休息去了。
蘇還丹是真沒把老六的過往當回事兒,也沒心思問,躺下就睡了,明兒一早起來,還要去給其他幾家拜年呢。
說是別人家的孩子也會來自家拜年。
一上午指定拜不完所有人家,所以中午,一大群孩子,不是在老五家吃中飯,就是在老七家吃中飯。
今年之前,老六也沒個家,孩子們也不知道到哪裡找他拜年,所以老六家一直是錯過去的,今年,老六就要在家裡等孩子了。
蘇還丹一想到便宜爹板著臉應對一群孩子,就想笑,那場面著實有點兒為難她便宜爹了。
七想八想的,蘇還丹很快就睡著了。
老六卻睡不著了。
宅子的錢還沒給老五還完,下人以後也要發錢的,閨女要富養,錢錢錢,老六現在滿腦子的都是袁大頭,他需要盡快養好傷,下地淘沙子去。
對了,怡翠樓那女人,也跟他不少年了,也該準備一筆……分手費?
缺錢,他太缺了。
一想到錢,老六就睡不著了,一夜沒睡。
一大早,送女兒出門後,老六就看著老五一大早打發人送來的一箱子紅彤彤的荷包。
孩子來拜年還要給紅包?
這又是一筆開銷啊。
身為老光棍,老六覺得他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