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來這邊兒，自己守著孩子就好了！
原身也的確不知道老兩口的身體變成什麼樣了。
吃完烤肉，離開飯店的時候，蘇還丹看著被宋妍扶著走的姥姥，上前扶著右邊兒，一起往外走。
伸手給把了脈，姥姥就笑著說：“你奶奶還在的時候常說，你有學中醫的天賦，怎麼樣？姥姥脈象如何？”
那倒不是真的身體不行了，心脈以及五髒六腑比同齡人強不少，就是這雙老寒腿的症狀比較嚴重，膝關節應該五年前開始就有變形的情況出現，從半年前開始，膝關節應該開始腫脹了。
這種程度的話，那姥姥應該每時每刻都在疼，疼了至少兩個月的時間。
可看姥姥的表情，像是一點兒疼痛都沒有的樣子。
宋妍也是個很孝順的人，應該不清楚這事兒，要不然，臉上的表情不會那麼輕松。
“您的膝蓋應該腫脹變形了吧？兩個月前到現在，應該每時每刻都在疼，姥姥，膝蓋的問題都這麼嚴重了，您怎麼不跟我媽說？”蘇還丹語閉，宋妍就笑了。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你姥姥的身體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每天早上起來，還能做早飯呢。”宋妍是真以為女兒在胡說八道。
可姥姥和姥爺對視一眼，眼中的喜意擋也擋不住。
外孫女學中醫是真有天賦的。
蘇還丹想反駁宋妍，被姥姥安撫住了：“回家再說，在外面不合適說。”
回家後，姥姥不用蘇還丹繼續言語，就把自己的膝蓋問題一五一十的說了，直到這一刻，宋妍才知道自家媽每天受著怎麼樣的折磨。
“媽，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說？西醫治不了，咱們還能找中醫，就是中醫也治不好，咱們是不是想點兒辦法，至少叫您別受罪？”宋妍說完就哭了。
坐宋妍身邊的姥爺嘆了口氣，拍了拍女兒的肩膀：“你這急脾氣，多早晚能改改呢？話還沒說完就急上了，你怎麼知道你媽就沒看醫生？看了，也一直在做艾灸和推拿。”
前兩年也能緩解疼痛，如今這種手段不大頂用了。
原身記憶裡，姥姥家裡一直有中藥味兒，尤其艾的味道特別重，感情那時候起就在做理療啊。
“是奶奶給您定的理療方案嗎？”蘇還丹還不清楚這個世界的中醫情況，原身記憶裡，她爺爺奶奶也不是中醫界的大拿，就是很普通的中醫大夫。
“是你奶奶給定的理療方案，想治好，你奶奶說她沒辦法，只能想辦法幫我減輕一下痛苦。”姥姥說話的時候一直笑眯眯。
“媽你能別笑了嗎？明明就很疼……”宋妍話沒說完就被姥姥笑著打斷了。
“哭也是活，笑也是活，那我笑著活還礙眼了不成？”這腿又治不好，她如今就是熬日子，難道要一直喪氣不成？
本來能活三年的，喪氣個沒完沒了，總覺得自己活不長了，然後一年都活不到，這樣的事兒，當了一輩子的醫生，在醫院裡還真見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