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既然是猜酒,猜對了一樣,也既是為後面的人造福,咱們現在是兩邊的,沒道理為另一邊的人趟雷,所以不如你喝一種,我的人喝一種,大聲喊出來,對大家也算有好處。猜對了交替,猜錯了就繼續。”孺子牛笑道:“注意,中間不能換人,猜錯三次就淘汰了。”
“哎喲,你玩得夠狠的啊,不過挺公平,行,我接了。”
“有膽色。”孺子牛說道:“那就開始吧,為了以示公平,不如由我們的人開始,鬥酒十千,你先來吧。”
鬥酒十千瞟了方傳信一眼,拿起他身前的酒壺倒了一杯,一口飲下。
一個侍者立刻上前問道:“這酒如何?”
鬥酒十千停頓了一會兒,朗聲說道:“琥珀酒,北堂珍重琥珀酒,庭前列肆茱萸席。閃閃酒簾招醉客,深深綠樹隱琉璃。”
“對極。”侍者微笑點頭。
鬥酒十千對方傳信示意,挑釁似地對他笑了笑:“到你了,換下一種吧。”
“我不。”方傳信伸手拿起他剛拿過的那一壺酒,鬥酒十千變色道:“幹什麼,耍賴嗎?”
“你看看你們老大的面相,口反唇薄嘴小,這種人往往信譽不好,總是答應的事情最後會不落實的居多。”方傳信說道:“所以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太過相信,有些事還是需要自己驗證一下。”
“……”
後面的孺子牛聽到他這番評論,氣得眉毛直跳,只聽方傳信又說道:“鬥酒十千,再看你的面相,眉毛粗濃又壓眼,並且眼神很弱,很不吉利,剛才瞪了我一眼就像一隻青蛙瞪了我一眼一樣,毫無威力可言。第一眼我就知道你這人是個手高眼低之輩,能喝過什麼好酒?”
“……你胡說八道什麼?”鬥酒十千厲聲道。
“琥珀酒獲取之複雜,程度之繁瑣,我恰好知道一些,因為我曾親手得到過,那個過任務涉及的地點繁多,而且提示模糊不明確,就算是明確寫下來也是一篇變態繁瑣的攻略,像你這樣的廢材八成是沒見識過的。”方傳信嘆道:“最重要的是,琥珀酒明明是黃棕色,剛才那一杯酒卻是紅色的,你要騙人起碼得有基本的誠意吧?好歹你說一句葡萄酒還像幾分。”
一邊說著,方傳信一邊將酒水飲下,突然愣了一會兒。
剛才那一個侍者立刻上前問道:“這酒如何?”
方傳信瞧了鬥酒十千一眼,遲疑道:“哎喲,應該是一杯琥珀酒,北堂珍重琥珀酒,庭前列肆茱萸席。閃閃酒簾招醉客,深深綠樹隱琉璃……”
侍者聞言又道:“是極。”
鬥酒十千似乎也愣了一下,隨後嘲笑道:“剛才吹什麼牛比,還不是拾人牙慧,你這麼厲害,怎麼不說這是葡萄酒?”
“奇怪奇怪。”方傳信充耳不聞:“琥珀酒明明應該是琥珀色的才對……不管了,我嘗下一種。”
快步走到旁邊的一壺酒,伸手倒酒,仰頭飲下,侍者上前問道:“這酒如何?”
方傳信朗聲答道:“這是一杯流霞酒,你聽好了,只得流霞酒一杯,空中簫鼓幾時回。武夷洞裡生毛竹,老盡曾孫更不來。”
侍者聞言點頭道:“是極。”
到了鬥酒十千,他嘗下一杯,似笑非笑的瞧著方傳信,說道:“的確是一杯流霞酒,只得流霞酒一杯,空中簫鼓幾時回。武夷洞裡生毛竹,老盡曾孫更不來。”
倆人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接連鬥了六場,各猜錯了兩次,場面上不分勝負,也十分緊張,再錯一次就要被淘汰出局。
到了第十四杯,是方傳信先手,他喝了,說道是竹葉青,侍者透過了。
鬥酒十千臉上直抽抽,接下來輪到他,腦中百轉千回,遲遲沒有動手,波士誠等人見他慫了,不由大聲起鬨,孺子牛忙暗中詢問怎麼回事,鬥酒十千咬牙切齒地回道:“這狗、日的早就識破了我們手段,一直跟我在暗鬥,特麼的乳白色的酒愣是給他說成竹葉青!”
“……你沒把握嗎?”
“沒有。”
“那就不要比了,幹脆下來。”
方傳信在一旁催促道:“看你急的滿頭大汗的樣子,就知道你沒喝過這種酒,不過沒關系,我都說了是竹葉青了,npc都說已經答對了,你跟著依葫蘆畫瓢不就行了?今天算你運氣好遇上了我……”
“……去你瑪德竹葉青!”鬥酒十千耳邊都是方傳信的奚落,煩的不行,知道演不下去了,索性叫道:“這種酒就明明就是乳酒!想騙老子,你還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