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登基起,勵精圖治,任人唯賢,開創瞭如今海晏河清、安居樂業的盛世。
靳子鄴沒有理會那幾個瑟瑟發抖的紈絝,而是靜靜地看著少女,
少女也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他,
兩個人一上一下的對視著,誰也沒有移開目光。
弱柳扶風、柔弱無辜的女子常有,可當著他的面,敢驚世駭俗地把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卻是他見到的第一個。
這份膽量和勇氣,倒是非同尋常。
少女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一雙清透的眼眸比這漫天的冰雪還要冷上三分,
“不知道閣下對這出戲是否滿意?”
靳子鄴垂眸看她,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矜貴模樣,說出的話帶著令人心寒的涼薄與漠然。
“若是不滿意呢?”
“不滿意?”
少女忽然笑了,
她長得好看,笑起來自然也是極美的,只是那雙眼裡沒有任何笑意,只有讓人看了就心裡發涼的冷漠。
“那隻能委屈一下我手裡這位了。”
李子徐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慘白,她的話音剛落,匕首就前進了一寸,
那匕首實在是過於鋒利,剛一接觸到面板,立刻傳來了一陣火辣辣的痛,與此同時,鮮血滴答滴答地在了匕首上,紅的刺眼。
若是再前進一步,李子徐的小命可就沒了。
可是到了這個性命攸關的時候,在冰冷無情的帝王面前,李子徐不能,也不敢露出任何醜態。
其他人看到有人敢威脅靳子鄴,屏息凝神,被嚇得大氣都不敢亂出,
這膽大包天的女子到底知道在她面前是誰嗎?
竟然敢威脅陛下,怕不是活膩了?
換做其他下屬,恐怕早就出來制止了這荒唐的一幕了。
可在這位帝王面前,只要他沒有發話,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
他們的陛下,喜怒難辨,讓人摸不透想法,可無數人用鮮血向後人證明瞭,沒有帝王會容忍一個越過自己,擅作主張的下屬。
而且,
下屬們看向了少女,
用一個小小的李子徐來威脅帝王,未免太過可笑。
哪怕今天落在她手裡的是肱骨權臣,他們這位冷情冷心,恐怕都不會有任何動容。
能毫發無傷的贏得那場腥風血雨的廝殺,登上那個位置的,從來都不會被任何事物威脅。
他們都已經想好了這少女的無數種死法了,忽然聽到年輕帝王不辯喜怒的聲音響起,
“丞相倒是生了個好女兒,倒是有幾分你父親的影子在裡面。”
眾人一驚,
這個人竟然是丞相府的嫡女?
都說丞相府嫡女身體不好,終日纏綿病榻,是以,無論是在宮宴、亦或是其他的場合,都未曾見過這位神秘的嫡女。
沒想到,第一次見面,竟然會是在這個場合。
而且,不鳴則已 一鳴驚人,一見面就持刀威脅陛下。
被拆穿了身份的少女並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而是在眾人驚訝不已的目光裡,放下了手裡的匕首,俯身行了一個禮,
“臣女謝過陛下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