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挺好看的。”
謝晝的神情一下子冷得嚇人,小季默默地離謝晝遠了一點,以防被波及到,
他平時看到謝哥,大氣都不敢喘,也就栩栩姐,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老虎身上拔毛。
真不明白,栩栩姐怎麼那麼喜歡逗謝哥玩。
伊瑜顏臉不紅心不跳地改口:
“我是說,手挺幹淨的。”謝晝已經習慣了這人的不著調,平靜疏冷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幹淨得就像是這張桌子每天都有人在擦拭一樣。”
小季猛地一下竄到了伊瑜顏,
“謝謝謝謝哥,你別嚇我我我我,我害怕。”
沒有人說話,一時間安靜得可怕,只餘下了幾個人的淺淺的呼吸聲。
正在這時,他們頭頂上的燈突然發出了滋滋的電流聲,一聲炸裂聲,燈管猝不及防地向三人砸了下來。
看不見的謝晝,卻在此時表現出了驚人的反應力,一把攥住了伊瑜顏的手臂,將她拉到了安全地域。
伊瑜顏的離開,正好將躲在她身後的小季完全暴露了出來,
小季的眼裡閃過驚恐,
燈管“啪”地一聲,摔得四分五裂,碎片飛濺開來,
小季捂著腳嗷嗷直叫,
“痛痛痛!!!紮我腿上了!!!”
伊瑜顏低頭一看,腦門上劃過三道黑線,幾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玻璃粘在上面,迎風飄揚,很是瀟灑。
伊瑜顏委婉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它只是沾著,並沒有紮進去呢?”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氣氛一時間變得尷尬,小季假笑了幾聲,
“哈哈哈,我開玩笑呢。”
為了緩解這份尷尬,小季第一時間轉移話題,
“這破燈管,早不碎晚不碎,偏偏等到我們過來了就碎了。”
謝晝淡淡地掃了一眼小季的方向,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語氣,
“看不出來嗎?我以為它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