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孤家寡人的,我會一直陪著你。”
伊瑜顏做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樣,沉吟了幾秒後,忽而帶著試探性地問道:
“以什麼身份呢?”
少年色澤清淺的眼眸掠過了一絲暗色,其中的幽深與複雜令人心悸。
“什麼身份都可以,只要姐姐的身邊只有我一個人就好。”
這句話裡的深意,令人不免遐想聯翩。
有其他人也沒關系,那些人他會親自動手解決,反正到了最後,言晚的身邊只能有他一個人的存在。
“好了,可以把行李箱放下了。”
冷不丁的一句話,將遊離在外的思緒重新拉扯回來。
對上略顯錯愕的少年,伊瑜顏彎了彎唇,
“不是說要一直陪著我嗎?給你一個機會。”
“咚”地一巨響,行李箱落地的聲音,
本來就沒扣好的鎖扣應聲而開,露出了裡面空蕩蕩的一片,
氣氛一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席燈的神情鎮定自若,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情緒出現。
就好像剛才提著這個空箱子,揚言要離開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只是那漂亮的瞳眸無意識地閃爍了一下,出賣了主人此時不太平和的心情。
伊瑜顏“嘖”了一聲,眼裡透出隱隱的笑意,
她慢悠悠地開口,
“你就打算提著這個離開言家?”
第499 民國逆襲番外)
他們沒有選擇隨席燈回去,定居在上京城,而是一直留在這裡這座江南水鄉。
大婚那一日,熱鬧極了,整個城鎮都溢滿了歡樂的氣息,
鞭炮聲,歡笑聲,笑鬧聲,不絕於耳,
席燈被席年叫出去了,後臺一時之間,只剩下了伊瑜顏,
還有剛剛到來的寧母。
短短幾年,當初那個滿頭烏發,保養得宜的貴婦人頭發已經白了大半,
她看著伊瑜顏,目光還是那麼的疼愛,一如當初,
“小晚穿婚紗的樣子真好看。”
她一直都想要言晚做自己的兒媳婦,只可惜她們家寧欲沒福分。
這些話寧母沒有說出來,有什麼好說的,大喜的日子,說這些不是在掃別人的興嗎。
而且,言晚這孩子挑人的眼光可是遠遠比他們強得多。
伊瑜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銀絲上,神情有些觸動,
“伯母,您身體還好嗎?”
伊瑜顏並不是平白無故地問出這些話的,自從許徽思入了寧家之後,
寧家就和被下了什麼蠱一樣,流年不利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同輩分的人已經過上了含飴弄孫的生活,
而許徽思的肚子不見任何動靜,寧欲早就不似從前的流連花叢,反而比誰都清心寡慾,過上了苦行僧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