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席秘書那麼好看,我要是小姐,肯定也對他有點意思,
而且,一個秘書,能夠住進言家,小姐還特別要求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要照顧他,把他當作第二個主子,
所以,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一些什麼。”
那人說得煞有其事,在她的添油加醋之後,言晚成了個被美色迷惑,公私不分的家主,而席燈自然就是那小白臉了。
那些人的交談聲漸漸變得模糊不清,沈紀垣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冷了下來,
他只以為言晚是招了一個秘書,唯一不同的是,那個所謂的秘書可能長得有點過分好看了,
可是沒成想,她不僅把人帶回來了言府,言談舉止之間,盡是要把人好好護著的意思。
沈紀垣眼中的暗色更深,那張臉染了陰冷的怒意,扯成一條直線的薄唇都顯得那麼鋒利。
他總期待著,在他受傷的這段時間裡,言晚能夠過來看他一眼,哪怕待上幾分鐘也好,
可是她從頭到尾,甚至都不願意派個人前來問問情況,
甚至還找了一個人,來取代了他的位置,
沈紀垣的神情陰翳冰冷,
他倒是要看看,言晚她找了一個什麼樣的好秘書?
一個空有其表的花架子,憑著一副外貌,就能取代了他?
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沈紀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高挑的身影隱沒在暗處,與其幾乎要融為一體。
西餐廳內,穿著白色西裝的侍者優雅地演奏著音樂,隨著他的動作,優美的旋律從小提琴流淌而過,
寧欲的對面,坐著一個容色憔悴的女人,
如果有認識林笙笙的人在這裡的話,會驚訝地發現,這個女人,與她竟然有幾分相似,
她雙眼泛紅,肩膀輕輕地顫動著,一副黯然傷神的模樣,
“當初父親因為我私奔的事情,氣急攻心,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我結了婚才發現,他是個嗜賭如命的,只要沒有錢就打我,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就跑回來了,可是被叔叔他們趕了出來,無處可去,只能來找你了。”
寧欲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一切,他以為的知道了許徽思的遭遇後,會憤怒,或是心疼,
可是事實卻證明,當他看著對面那個哭的極為傷心的女人時,他的心裡一點兒波動也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當初鬧得不可開交,只為了找到徽思。
如今人主動回來了,他卻一點兒感覺也沒有了。
他腦海裡浮現的,是那一日人來人往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