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們言府的事倒是關心得很,一個婢女受罰也能傳到你的耳中?”
寧欲面色一僵,他想要言晚順著臺階,把林笙笙放出來,卻不料這把火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言晚今天給他的感覺不似從前溫婉明朗,反而處處透著難以言明的銳利。
他總覺得言晚話裡有話,不願意讓她察覺出自己那些隱晦的心思,
寧欲唇角一挑,顯出了那標誌性的,略帶戲謔的弧度。
“你是我未婚妻,你府裡的事情,我自然是關心的。”
伊瑜顏在心裡冷笑了一聲,
你和外面那些女人打情罵俏,緋聞遍地飛的時候,可不見顧念我這個未婚妻。
寧欲對言晚無意,不願意讓言晚在自己身上浪費感情,
所以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他從不在言晚面前提及他們之間的關系或是說一些曖昧的話語引人誤會。
如今第一次提及稍微“過線” 的話題,不過是想轉移言晚的注意力而已。
言晚雖然留過幾年學,接受過新式教育,不像其他臉皮薄的女子,不過與男人稍微說上幾句話,就羞臊得面紅耳赤的。
不過在心上人面前,有時候,對方可能 無意說了一些惹人誤解的話,她還是會禁不住臉紅心跳的。
以言晚的性子,寧欲以為她會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從而順利地將這個話題揭過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
對方只是笑笑,並不接話,
她看著他,眼神無比清明,沒有一點兒多餘的波動。
這幅模樣,引得寧欲眉頭緊鎖出一道深刻的紋路,
他的神色,和先前同樣被言晚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到的沈紀垣一模一樣。
小晚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和變了一個人一樣?
寧欲生了一副極為妖孽的容貌,唇角總是噙著不緊不慢的笑,像個花哨的鈎子那般,
讓人看了禁不住面紅耳赤,怦然心動。
如今收斂了笑容,垂眸沉思時,雖然依舊是攝人心魄的漂亮,卻硬生生地多出了高不可攀的距離感。
伊瑜顏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放心,還剩下兩日而已,有人看著,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女人的聲音很淡,淡的幾乎要融進漂浮的空氣裡,
寧欲指尖輕顫了一下,而面上,則是不緊不慢地掀起了眼簾,滿不在意地說道:
“我放什麼心,她和我又沒有什麼……”
剩下的在看清了伊瑜顏的神情後,徹底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