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重重地磕著響頭,十足十的力道,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許白微的聲音哽咽,拼命地磕著頭,不敢停歇一下,
“念念,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是我賤,是我嫉妒,是我貪婪,
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吧。求求你了,念念。”
在曾經最恨的女人面前磕頭求饒,對於過去的許白微,是想也不敢想的一件事,
可現在的許白微卻一個又一個地磕著,在少女沒有發話之前,一刻也不敢停下。唯恐再次將她惹生氣。
她只希望,少女能夠看在自己現在這麼慘的份上,能夠幫幫自己。
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也要極力去試,萬一…萬一有希望呢?
許白微瘋狂地抽泣著,姿態卑微進了塵埃裡,
“你們不知道,他們就是一群魔鬼!嗚嗚嗚嗚,那群人用各種方法折磨我,拔光了我所有的指甲,
用全是銀針的棍子,重重地打我,還用燒得通紅的各種刀具切割我,他們不給我上藥,還往我的傷口裡灑辣椒水,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他們一定會來找我的,求求你們,帶我走吧,求求你們了,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做壞事了!”
許白微的額頭與堅硬的地面碰撞,地上還有小石頭,很疼,但是比起那群人折磨地手段來說輕微多了。
即使已經逃離出來了,但是說起那群人,她還是忍受不住的心悸與顫抖。
能用那麼殘忍的手段來折磨人的,估計也就只有反社會組織那群變態了。
伊瑜顏聽到許白微的描述,基本上已經有了一定的猜測了,
看來動手並不是李待,不得不說,李待這個人才是真正地“愛憎分明”吧,
愛你的時候,願意為你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但是他恨你的時候,就走向另一個極端了,恨不得生啖其肉,飲其骨血。
李待想盡了所有折磨許白微的手段,還是覺得過於溫和了,於是便把許白微獻給了反社會組織。
反社會組織都是一群變態,有抓普通人折磨以供人取樂的傳統,
他們特別喜歡聽見同類的慘叫與哀嚎聲,那聲音落在他們的耳朵,彷彿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因為紀慎之的緣故,他們已經好久沒有抓到普通人了,
就在他們忍不住爆發,要對異能者下手的時候,許白微來了。
對於送上門來的貨物,他們都快樂瘋了。
本來就憋了很久,鬱氣久積,於是許白微便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愛”。
若不是因為現在外面的普通人很難抓,他們只有許白微一個人可以試驗,恐怕許白微早就被折磨死了。
只可惜的是,許白微現在的悽慘並沒有換來任何人的動容,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值得被原諒的,許白微的道歉是真心嗎?不是,只是為了讓他們帶她走而已。
她的思想早就定型了,她是悔不當初,但是她永遠也不會覺得自己錯了。
她未曾經歷過溫念念的痛苦,可沒有資格替她說原諒。
許白微真正要跪的,可不是她伊瑜顏,而是上輩子與她無冤無仇,
卻被她親手推進喪屍群裡,死無全屍的溫念念才對!
少女的眉眼從未有過的冷淡,
“你若再不走開,可就別怪我們親自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