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敏卻不然,幾乎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丁敏就心下一涼,莫非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逃不過那個死劫?
‘當然不是’不然,它這個改命系統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只是真正改命沒有那麼容易罷了’畢竟很多事情發生,在偶然性中存在著一定的歷史必然性。
丁敏點頭,只是她又該怎麼去給曹嵩、曹德改命呢?
“怎麼了這是?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被他摟在懷裡也是一副神思不屬的樣子,曹操都要懷疑自己在丁敏這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明明之前丁敏還很喜歡來著。
“我……”丁敏欲言又止,“我今天早上似醒非醒的時候做了個噩夢……”
“什麼噩夢?”
“我夢到周圍一片血紅,阿舅他……”
“血紅?你夢到阿父出事了?”
丁敏點頭,“在徐州地界上,我一著急就醒了,沒看清具體徐州哪裡。本來若是阿舅還在譙縣,我也就只當是個噩夢了,偏阿舅去了琅邪。從譙縣去琅邪,從琅邪回來可都是要經過徐州地界的,你說會不會……”後面的話,丁敏沒說出口,曹操卻聽得懂。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雖然曹操打心裡不願意相信丁敏這個噩夢是一種預示,卻還是往琅邪那邊送了封信,讓曹嵩在琅邪多住些日子,不要著急回來,他派人去接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丁敏所說噩夢的影響,接下來幾日曹操竟然也覺得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子孝,阿父這次去琅邪,我這心裡總不放心,你替我帶人去琅邪那邊迎一迎。”
曹仁點頭,將手邊事情簡單安排一下即日就帶人出發了。
以此同時琅邪,因為交通的關系,曹操讓人送過來的信,這時候還未到達琅邪。曹嵩卻已經訪完朋友,準備回去了。
“阿父,我們是之間回譙縣還是走泰山郡那邊看看?”
“走泰山郡看看吧。聽說你大嫂弄出了一個非常高産的什麼紅薯,咱們還沒見過呢,去見識見識。”還有他的重長孫子,自打孩子出生,他也還沒見過呢。等著昂兒媳婦帶回去給她看,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這次就一道去看看。
“好嘞,啟程”曹德揮揮手,車隊在護衛的護送下開始啟程。
因為不著急,且顧忌曹嵩身體,一路上車隊走的也不快一連走了幾日才進去徐州境內。
一開始看到路上有人跟他們一樣往西南邊走。曹德也沒太在意,後面一路上拖家帶口,有些還趕著牛車的人越來越多,曹德才找人打聽了一下。沒想到這些人竟都是想著去兗州的。
“不是說徐州通往兗州的路已經封了嘛?”怎麼還這麼多人……
“這有啥難理解的,那裡能活命唄”一個坐在牛車上白發蒼蒼的老嫗籲嘆著點頭,亂世人命不如草芥,知道哪兒能活命就往哪趕,不過是人求生的本能罷了。
就像他們家,剛剛秋收,確實得了一些糧食。可一家那麼多口,就這麼點糧食想要熬到明年秋收,那無異於痴人說夢。硬要留下,少不得明年家裡又得有一兩個人餓死。她已經沒了一個兒子兩個兒媳了,不想再白發人送黑發人。與其如此還不如一家人去兗州,說不得還能保住一家老小性命。
曹德連連點頭,感慨萬千。這次跟曹嵩出來,這一路所見所聞比以往出來的任何一次都讓曹德印象深刻。
“嗖……”突然一支箭從遠處直奔曹德面門而來,曹德聽到破空聲,下意識身子一歪,那箭擦著他右臉飛過,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