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和我約會?
江溪雪掙開葉清川的懷抱,挽了一把耳邊的碎發。
“怎麼了?”
葉清川看著面前略顯慌亂的人,問:“被嚇到了?”
“怎麼可能!”
江溪雪上下將他掃了幾個來回,沒好氣道:“怎麼,現在總算回神了?”
踢了一腳葉清川的小腿,當作自己受到驚嚇的精神損失費。
“剛剛和你說話就不理人,看我倒黴了就回神了,你可真是……”
“真是什麼?”
江溪雪看不得他這副沒臉沒皮的樣子,轉身就往家走,不理他。
“怎麼回事,突然生氣了?”
葉清川在身後緊跟著,也知道女孩沒真的動怒,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解釋。
“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剛剛我是真的在想事情。”
“哼哼。”
“崔先生說了我文章的問題,我一想確實是這樣,正想著該怎麼精進呢。”
“哦。”
“別不理人嘛,你知道的,我最受不了冷暴力了。”
“呵呵。”
“待會兒回去我重新試著寫寫,你可得幫我看一看,我都被老師說得沒信心了。”
又在裝。
江溪雪加快腳步。雖沒回複葉清川,卻也細細聽著他說的話,沒讓他閉嘴。
……
.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著。
自從葉清川拜入崔密門下,每天充實無比。江溪雪也沒落得清閑,由於有賣書的“前科”在,崔密壓根不讓她有片刻閑著。
美名其曰要教江溪雪中庸大學儒家之道,其實就是要將她鎖在院子裡不讓她出門,再起那賣書換錢的小心思。
江溪雪與葉清川二人,每日不到卯時便來拜見崔先生,上午葉清川聽先生講策論、講治國,下午又聽先生講四書五經內蘊,晚上還要人實踐,定時寫文章現場批註修改。江溪雪便在一邊陪著,崔密憐惜其天資,要拉著她一起上課,時不時喊她起來作答,想要聽她的獨到見解。
這樣日出而學,披星而歸的日子寧靜而悠長,讓江溪雪不由得想起過去不久的高三生活。
是不是因為從前語文課都用來補覺,被上天看不下去了,特地來抓她和葉清川到這裡來與各類文科打交道。江溪雪被心中的想法逗笑,捧著書一個瞌睡就將腦袋磕到了書案上。
一旁被烏閆盯著寫文章的葉清川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中一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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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獲自由是在臘月二十八,再過兩天該是除夕了。崔密懷裡抱著個湯婆子,閉著眼窩在椅子上,聽著烏閆讀葉清川昨日所做的文章。
“尚可。”
剛一讀完,崔密便給出了二字評價。
“不過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