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仍是一副憂心的模樣,她為床上的女孩理了理額前的碎發。
“沒有就好,娘知道,你也不是個犯糊塗的。”江母柔聲道:“出去同你爹道個歉,給他個臺階下,你知道的,他就是個臭脾氣。”
?
居然要我道歉嗎?
江溪雪一臉的不可思議。
接著,她便又聽見自家媽媽同自己說:“你的確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可同村這麼多漢子,倒也不會瞧上葉家那五穀不識的書呆子吧?”
“他爹是個拋妻棄子的,他是個扶不上牆的,家中幾畝田地全憑著他娘一個人養著,這些年何時見過他幹活了?”
江母語重心長:“這種人啊,是萬萬靠不上的。”
“好了,娘,別說了。”江溪雪將其強制打斷,怕她再繼續喋喋不休下去。
“您先出去吧。”江溪雪笑著:“我方才睡著起汗了,想換身裡衣。”
她放開江母的手,推著女人的肩膀。
“快出去吧,我和葉清川真的沒什麼,您就別擔心啦。”
江母欲言又止,不甘心地出了門。
送走江母,江溪雪總算能舒口氣。正要起身下床時,發現被褥上竟滴了幾滴鮮紅的血液,抬手,更多的鼻血止不住地流落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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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來的第三天,也是秋收的最後一天。
江溪雪早早的就被江大力吵醒,跟著江父江母來到田裡。
不過意外的是,今日居然在田間看見葉清川了。
葉家田與江家田捱得不遠,葉清川沒穿前兩日的白衣,換上了粗布衫,此時正朝著江溪雪招手。
江溪雪懶得理會,裝作沒看見,走進自家田中埋頭就是幹。
果不其然,那討人嫌的家夥不請自來了。
“幹嘛呢,怎麼和你招手也不理我?”
江溪雪割麥。
“昨日我怎會暈過去,是你借的板車將我拖回來的嗎?怎麼不等我醒?”
江溪雪挪地方。
“你還在生氣?你怎麼比我還小心眼呢?”
江溪雪丟掉手中的麥子,起身拿著鐮刀指著身邊人。
“我不是說在你腦子清醒之前不要來找我說話嗎?怎麼,這麼快就想清楚了?”
葉清川聞聲秒慫。
“我也說了我要多想幾天嘛,你急什麼?”他小聲嘀咕。
“呵,多想幾天,再多想幾天我就該收拾收拾在這兒養老了。”
江溪雪翻了個白眼,彎腰繼續割起麥子。
厚臉皮如葉清川,被嘲一頓也無所謂,反倒拿著手中的刀,幫著江溪雪割起麥來。
“你說我昨天為什麼會暈過去,平時我體質挺好的啊。”他手上幹著活,嘴上也閑不下來。
“昨天醒了以後,我還是渾身不自在,我這原主的身體,不會是有什麼病吧?嘶,不應該啊,記憶裡沒有說啊。”
葉清川這話倒是突然提醒了江溪雪,除了葉清川莫名其妙的暈倒,她穿越過來短短時間裡身體情況也在下滑,總是不時流鼻血。
這是為何?
難道,是和任務有關的嗎?
葉清川見江溪雪還是不理他,有些沉不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