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看淩穗歲這平靜的表情，看來是一方有情，一方無意咯。
傅凝雲和陳越寧不熟，對他也不瞭解，因此並不打算幫他說好話。
但她還是擠眉弄眼道：“就算不是陳越寧，你也可以考慮談戀愛了。總是單身也沒意思，找個男朋友還是很能提供情緒價值的。”
淩穗歲聳肩。戀愛這玩意吧，她其實沒有刻意地選擇談或不談，只是沒有那種順其自然、順水推舟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就再看看唄，反正她無所謂。
“但你有點上頭。”淩穗歲提醒她，“凝雲，你這會是事業上升期。就算不怕被曝光，也千萬別因為各種原因耽誤工作啊。”
她說的比較委婉，不過傅凝雲還是秒懂。
“你放心，不會的。”她樂呵呵道，“我和景源都是丁克，他打算過段時間就去結紮。”
景源？淩穗歲聽到這名字先愣了一下，然後看到他端著火鍋湯底從廚房裡出來。
她想起來了，他的全名是程景源，就是傅凝雲前段時間熱播作品的男二號。
但看到他這張臉，淩穗歲又想起她猜測的另一個身份——他很可能是她侄女琴琴的生物學父親誒。
淩穗歲也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只是長得像，還是有血緣上的關系。
她想問，又覺得不該問。這事問誰，好像都不太合適。
而且，她應該告訴傅凝雲嗎？還是先去郝萱堂姐那邊探個底？但她和郝萱的關系並不算親近，只要打聽，對方就會覺得有問題，肯定會追問到底。
她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又不方便去問，她既擔心自己成為沉默的幫兇，又怕擅作主張的行為給某一方帶來負擔和痛苦。
算了，不如等會試探下程景源吧。
因為揣著心事，淩穗歲吃火鍋時都有點分心，面對旁人的恭維也顯得心不在焉。
別人只當這是大明星的距離感，傅凝雲只顧著和程景源互動，都沒怎麼看她，只有陳越寧覺得淩穗歲的狀態不太對。
“你怎麼了？”他低聲問她，“不舒服嗎？”
“我沒事。”
淩穗歲笑了笑。在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明顯後，她很快就切換到e人社交狀態。陳越寧注意到，她組織了幾次幹杯，但自己一滴飲料都沒喝。
有問題，他心想。
他給淩穗歲撈了幾顆牛肉丸，趁著這個機會觀察她眼神的方向。
前幾次都很正常，但陳越寧依然覺得有問題，穗歲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在堅持了幾次後，終於讓他發現了淩穗歲對程景源的餘光關注。
這人是誰？這是陳越寧的第一反應。
在快速掃過他一眼，並聯想到傅凝雲和程景源的關系後，陳越寧覺得自己推出了正確答案。
“你覺得他不是好人？”陳越寧用口型和她說，“我幫你調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