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讓那傢伙跑了!”
“沒事,至少我們能確定,對方就在這棟樓裡,而且就在我們的身邊!隱藏在那不知名的角落!”埃克斯牽著羅曼的手,走在一行人後方,他在提防對方滲透進人群之內,畢竟已經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了,再一次故技重施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接下來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這就像一場死亡遊戲,只有其中一方才能活到最後,如果我們急,那輸的就是我們。”
“我並不想說廢話,但是眼下,我們的情況確實很被動。”瑞勒說著,壓低了手電筒的光線,“我們就像是掉進了獵人的陷阱一樣,被耍的團團轉,然後……被慢慢拖死……消耗殆盡……我見過很多兇手,都喜歡玩這套!”
“你形容的可真是貼切。”埃克斯說著,腳下微微一頓,“那傢伙,要來了!我聽到了!”
“你確定?”瑞勒將信將疑,他可是什麼都沒聽到呢。
“腳步很沉,相當的沉,你們沒聽到嗎?這麼明顯的腳步聲!”埃克斯說著,越發的警惕起來,環視四周,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那黑暗之下,“各位,從現在開始,記住你們身邊的人,時時刻刻給我記住他們的名字,然後保持隊形,一直到目的地為止!如果少了誰,大聲喊那人的名字……”
“這能有用嗎?”羅曼有些擔憂。
“那要取決於他們的腦子好不好使,親愛的。”
“我有點擔心……”羅曼還是很理智的,所以她怕,怕沒人能活著走出這裡。
“安心吧,我不會讓你離開我視線範圍的,如今我所能記住的,也只有你而已,這一點,不會發生任何改變,哪怕對方把我催眠了,也無法改變我記得你的事實!”
腳步聲消失了,不好說是停下還是已經有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行動,這沒辦法判斷,也沒辦法去猜測。隊伍的行進速度慢了很多,瞻前顧後的,自然沒辦法和追擊時的速度同日而語,不過這樣也好,安全性,高了很多。
“埃克斯,我有點怕。”
“怕什麼?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呢!”
“我不知道,可我真的很不安。”羅曼一貫相信自己的直覺。
“說實話,親愛的,我也一樣,作為獵物被獵手捕食,確實會不安。”埃克斯瞟了一眼身後,隨即開口道,“認命了,就全完了,這一切都值得我們為之而戰,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這話從埃克斯嘴裡說出來,還真有幾分諷刺的意味,不管他是否願意承認,他一直在逃避,逃避那些他不想看到的或是不想去面對的東西。
哪怕他表面上已經很勇敢了……
手電筒的光線掃過地面,那突兀猩紅的色彩嚇壞了不少人。
“這種程度的出血量,有點誇張啊!周圍還有明顯的拖痕,屍體就在這附近了!”
“在那,你看,那個方向!”
“天啊,好多……”羅曼有些窒息,這樣慘烈的畫面,也只有在電影中才能見到了吧,“他們,都,死了嗎?”
“嗯,確實夠多,熟人也不少,至於死活,很明顯了不是嗎?”相比之下埃克斯就冷靜多了,“和我猜測的一模一樣,他們,都死了,那些劊子手沒放過他們,該死,我就知道……唉……”
“沒有明顯外傷,體內可能已經被掏空了。”瑞勒沒那麼講究,抓著屍體那明顯乾癟下去的手,冷靜分析道,“骨頭都沒了,太誇張了,就只留下一張皮,就是最好的醫生都做不到這種事情。”
“地上的血漬是故意留下的嗎?”埃克斯自語道,不過看著那鮮血組成的粗糙線條,他有了一個新的想法,“不排除儀式的可能性啊。”
“儀式?”
“嗯,儀式!”埃克斯點了點頭,似乎已經認定了這個判斷,“這很符合對方的身份,如果沒猜錯,那這一切……”
腳步聲又一次響起,不過距離上來說,有些近,能有那麼清晰,埃克斯完全敢肯定,對方就在這裡,就在眾人的附近,絕不超過五米!
“再確認下,身邊的人,是否還是那個你們所熟悉的同伴吧,對方,已經行動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第一聲慘叫是從隊伍前方傳來的,這聲音埃克斯記得,是那個健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