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斯,埃克斯,埃克斯……不要和她們廢話了嘛,來嘛,陪我嘛,好不好嘛……”
“別折騰我了好吧,我現在是二十四小時陪在你身邊了,你還想幹嘛呀。”埃克斯很無奈,對於賽莉希亞的粘人程度,不親身經歷是無法理解的。
一刻都離不開,哪怕去洗澡的時候……
又不是去約會,日常上課這傢伙都會吃飛醋的。
“咳咳,現在開始上課,請大家翻到五十九頁,上節課我們講到,ha的壯大源於新式經濟體系的快速發展,未來三十年內,經濟將會是大國間博弈的主旋律……”
講著毫無營養的課程,埃克斯有些犯困。課本里ha都被捧上天了,有意義嗎?無法理解德洛斯人的思維迴路啊,光看它好的一面,忽略了潛在隱患,這是不明智的行為。
恩西萊斯潰逃之後,亂七八糟的情況少了很多。難得又過上一段平靜生活,埃克斯還是挺珍惜的,畢竟這時候總出意外。北方的情報,透過威廉已經得知的七七八八,北方聯合理事會是他最重要的一步棋,現在還是個空架子,可威利一插手,情況就不同了。
一個完善的貿易體系,一個嚴密的人脈網路。不出月餘,它必將成長為龐然大物。
艾伯特,這小子,挺能幹啊!那北面就能放心了!
課間休息,埃克斯坐在辦公室裡,喝著莉莉買給他的果汁,舒適愜意。
“嘩啦~”紙質刊物翻閱的動靜,在空曠的屋內很是大聲。
今天的報紙依舊乏味,埃克斯翻了很久,都沒找到有用的資訊。由於和ha之間局勢的莫名穩定,威利的鷹犬們也沒辦法繼續鼓吹戰爭論調了。對平民們來說,生活、娛樂,永遠高於一切,長期高壓,滋生的只是對威利的不滿與不信任,張弛有度也是權術的一種。
嘖,廢物啊!打個仗都磨磨唧唧,照著計劃走有那麼難嗎?
“大事不妙啊,大事不妙,威利在搞什麼鬼啊!這點破事都要我操心!”直覺告訴埃克斯,有人在阻止這場戰爭的爆發,“會是誰呢?德洛斯的蛀蟲還真是多啊!”
……
“莉莉我出去一趟,無論誰找我,一律給我推掉。”
“出事了嗎?”莉莉下意識地問道,如今她已經成了埃克斯的保姆,哪怕是在學校,也要照顧他的衣食住行,不愧是賢妻良母的典範。
“不,正因為出不來事,才難受!”埃克斯的回答莉莉肯定是聽不明白的,不過還是親暱地摸了摸她的頭,在賽莉希亞大呼小叫中離開了學校。
拿著外套,埃克斯開啟了車門,坐了上去。隨著尾燈的最後一絲光芒消失在街角,幾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同時撥通了電話。
“大人,威利派人接走了埃克斯!”車尾,威利的私人牌照,他們都認得出來,作為探子,沒有眼力怎麼在業內混得下去。
“我明白了,別跟上去,讓他們去吧。”電話的那頭,傳來了答覆,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本次的會面地點不是威利的辦公室,而是他的私人宅邸,四層高的洋館後方修有一個露天泳池,看來威利很有錢,難以想象他這些年從中撈了多少。
嘖,還以為你威利,有多清高,原來你也是這種人啊!威利的身份可不比古代皇帝,德洛斯的體制之下,他也是個拿國家薪水的而已。
說不定哪天還會失業。
“威利先生,你這裡是要塞嗎?”埃克斯左顧右盼,打量著他的“豪宅”。
“你見過這麼奢華的要塞嗎?”
牆上的油畫是舊世代的傑作,而且可以追溯超過五百年,絕對是佳作精品,有價無市。樓梯前展臺上擺放的花瓶,出產於極東之地,沒什麼歷史,可是勝在物以稀為貴,如今那裡可是全封閉的狀態,能弄出來這麼個“寶貝”心思估計沒有少費。
“就單說腳下這塊手工地毯,估計這輩子我都買不起哦!”埃克斯調笑道,“威利先生,你可真有錢。”
“不要取笑我了埃克斯,你喜歡就挑幾件走啊!”
“算了,拿你的好處,一般人消受不起。”
“可你埃克斯不算一般人啊!”
“威利先生……”
“這種場合,還是叫我威利吧,反正你從沒有真正尊敬過我吧!別當我瞎啊!”
“啊,你這粗鄙的計謀,愚蠢的安排,怎麼讓我尊敬你嘛,不能怪我啊!”埃克斯倒是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嘴上也是不饒人,“敬不起,佩不得!”
“真不客氣啊埃克斯!”威利很大度,沒計較埃克斯的糟糕發言,“是啊,我承認,我確實不是個很好的佈局者。”
“認慫可不像你啊!”埃克斯嘲笑道,“怎麼,棋不好下了?”
“六派系,二十四名門,一群該死的二五仔,擺了我一道。”威利的不悅,昭然若揭,“我大意了!萬萬沒想到啊!”
“他們,叛了?”埃克斯嚴肅起來,要是事情到這地步,他自己也該考慮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