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幅鉅作啊!”
“和平才是我們該宣揚的思想,畫得太好了。”
“顧學弟的思想,真是讓人不得不佩服。”
幾位老師看完顧長知的畫,心裡久久無法平靜,而在場的學生就更加無法淡定了。
江浩波也在仔細欣賞,越快越心驚,臉色也越難看。
雖然他的畫已經非常好了,可是與顧長知的進行比較,明眼人就能看出高低。
兩者間的差距已經很明顯了。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拋開兩幅畫的美感與技術水平不說,單論主題,江浩波的畫就已經落了下乘,一幅畫得是慘烈的戰爭,另一幅則是戰後的悽涼狀態,但卻宣揚了和平。
戰爭與和平,兩者之間,大眾永遠都是站在和平一邊的。
江浩波並不是想透過戰爭的慘,來襯託和平的美好,從畫中的細節就可以看出來,他純粹是為了慘而戰爭,或許他的本意是想描繪出一幅悲壯的畫面,可他的筆力不夠。
黎老師看了眼顧長知,然後看向江浩波,搖了搖頭,“你啊,還是太急躁了,你看看你的畫,細節方面的處理實在太粗糙了。”
另一位老師也搖了搖頭,指著顧長知的話,“你看看長知,不驕不躁,你要多向他學習。”
黎老師深以為然地點頭,又看向江浩波,說:“你應該多把心思放在學業上,不要總是搞事,好好的幹嘛要和長知比較,你的攻擊性太強了,你看人家,一直都是被動防禦。你的戾氣真是太重了,搞藝術的,心平氣和點嘛。”
明明是他挑起事情的好不好!
江浩波想要怒吼,可面前的是老師,他只能把氣嚥下。
顧長知不由覺得好笑,知道老師是為了捧他,才刻意貶低江浩波的。
可是,捧人完全能在繪畫方面嘛,何必延伸到為人處世的層次。
真是有點慚愧,挺不好意思的。
心裡慚愧了幾秒鐘,顧長知又不慚愧了,因為他猜到了老師的用意,除了幫他懟人,肯定也是不想他讓江浩波履行對賭協議。
畢竟都是南藝的學生,要是江浩波穿著褲衩,在沙漠上奔跑的事傳開,那對於南藝的影響也很大。
與其等到老師主動提出,還不如自覺去解決,於是他走到江浩波面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說:“你並不孤獨,前幾天的陳輝,也是跟你一樣的心情,你們可以作伴的,”
說了一句,他又看向旁邊的陳輝,笑了起來,“是吧陳學長。”
陳輝只感覺格外晦氣,黑著臉調頭就走,大概走出十米路,忍不住罵了一句,“p!”
雖然被懟,可江浩波看到陳輝的反應,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顧長知見對方不回話,又笑著說:“江學長就別生氣了,你瞧你這氣性,真像個娘們,不就輸了一次比試嗎?”
江浩波的臉色更黑了,很想說,一會兒在沙漠上穿褲衩狂奔的人又不是你,站著說話不腰疼。
顧長知心裡也暢快了,而且江浩波夠慘了,不打算追究下去,“江學長,你是個人才,我不想侮辱你,所以對賭的事,咱們就當作是一次遊戲,別太當真,要是你真到沙漠狂奔,那樣對學校的影響也不好。”
江浩波很詫異,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於是說:“學弟,之前的事對不住了,是我太小心眼了,實在抱歉!既然對賭的事你不追究了,那我也就不矯情,回頭請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