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忍了,想要等到畫完畫,用作品來羞辱顧長知。
“走吧,走吧,別在這晃悠,真是礙眼。”
“輸不起嗎?既然怕輸,那當時就不要答應對賭啊,現在來進行人身攻擊,有意思嗎?”
“你不就是想要幹擾陳輝畫畫嗎?如果你的臉皮真那麼厚的畫,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幾名與陳輝同立場的男生,都指著顧長知替陳輝說話。
他們本來對顧長知就有些嫉妒,現在看到顧長知這麼羞辱陳輝,頗有一種要替陳輝抱不平的心理。
“不僅他不要臉,你們也是真不要臉啊。”顧長知指了指陳輝,又看向其他人。
“究竟誰不要臉了?”一名男同學一副就要擼袖子動手的模樣。
顧長知露出溫和的微笑,說:“當然是你們了。”
“你......”
“如果現在在外面,你的臉已經腫了。”
“讓他說,等我畫好了大佛,看他還有沒臉繼續聒噪。”
幾名男生大有一副要和顧長知唇槍舌戰的勢頭,不過卻被陳輝攔住了。
陳輝實在被吵得沒心思畫畫,不然也不會阻攔,巴不得有人跟顧長知罵架,最好打起來。
他現在只想盡快把畫給畫好,然後當著同學們的面,再好好“指導”下顧長知怎麼畫畫。
顧長知沒有再理會,直接朝著其它洞窟走去。
他可沒什麼興趣跟人罵架,要不是陳輝先開始挑釁,他都懶得跟陳輝計較什麼。
蘇欣顏乖巧地跟在後面,之前顧長知懟陳輝的時候,她覺得顧長知很霸氣,心裡對顧長知的好感更強了。
等到他們走後,陳輝身邊一名男生說:“我估計他還沒開始畫畫,要不要我跟過去?等到他開始畫畫的時候,我在一旁幹擾他。”
“有那個必要嗎?”陳輝抬頭看了此人一眼,然後不屑地說:“他寫歌是很厲害,但畫畫嘛......就憑他的水平,我還真沒放在眼裡過。”
他的水平能在全系排第五,自然是有傲氣的,可以說,在南藝的整個美術系裡,能讓他重視的人不足五個,其中絕對不可能有顧長知。
即便是讓顧長知多練幾年,他也有信心輕易勝之。
學美術,想要有所成就,光靠努力可不行。
他一直認為,搞藝術的最重要的是天賦,而顧長知壓根就沒這方面天賦,不然也不可能一直都不展露頭角。
他是一個很喜歡表現的人,所以潛意識裡,也把大多數人都當成了愛表現的人,從來沒想過,顧長知或許是因為低調,才一直不顯山不露水。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左右,快飯點的時候,陳輝的油畫終於完成了,他看著自己的作品,心中不由騰起一股豪氣。
活動了下手腳,他收拾好工具,拿著油畫就朝洞口走去,打算找老師來評一評他和顧長知的畫。
如果顧長知還沒有畫好的話,他就打算以學長的身份去安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