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一般都分為五個層次,以顧長知之前的水平,距離五級畫家都還很遠,頂多隻是一名學生的水平,可是學了繪畫技巧,哪怕還沒畫過什麼,他都有種感覺,美術水平已經達到了五級畫家的水準。
不過也只是有五級畫家的水平而已,算不得真正的五級畫家。
因為五級畫家的評定標準是,畫藝必須達到省級會員的水平,作品在縣市範圍內有一定的影響力,而且作品在當地書畫愛好者中很受歡迎。
能夠達到五級畫家的水平,哪怕南藝中的老師也沒幾個,作品真正擁有一批追捧者的,那就更少了。
沒多久,車子停在了鳴沙山的景區門口,學生與老師們都相繼下車。
跟顧長知一個隊伍的男學生們下車後,馬上就走到他們的車子前,自告奮勇要幫女同學拿畫板跟凳子。
既然男生們都如此熱情,女生們也沒怎麼客氣。
眼看著男生們把工具搬下車就要走,顧長知立即喊了一聲:“喂,你們不要那麼偏心好不,蘇學姐的畫板跟凳子,你們不幫忙拿下?”
“不是還有你嗎?”一名男同學朝他擠眉弄眼。
顧長知突然有種感覺,怎麼大家都認為我跟她有一腿了?什麼時候事情變得如此複雜了。
蘇欣顏臉帶微笑看著他,小眼神的裡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很喜歡這種氛圍,都是出發前,許琳幫她安排好的。
顧長知有些不:“我最近有點虛,你自己動手吧。”
蘇欣顏那雙美麗的眼睛微微睜大,然後微微笑了笑,自己動手去搬東西,雖然表面神色如常,可她心裡卻有小情緒了。
顧長知沒有理會那麼多,把自己的畫板和凳子搬下車,正準備跟上老師們的步伐,可這時一名男同學攔住了他,“顧長知,聽說你的美術才華很高。”
他不僅認得此人,而且從某種層面來說,他與此人還算得上是‘熟人’,因為此人是白思念的前男友陳輝。
他給陳輝戴了綠帽子,當然不可能會不認識對方。
雖然他有點心虛,但還是微笑著說:“還可以吧,在全系排前三應該沒問題的。”
陳輝嗤笑一聲,說:“你們聽見沒,他說他的繪畫水平可以在全系排前三?”
“我還全系排第一呢,你信?”
“還真是不懂謙虛。”
“顧學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大家當笑話聽下就行了。”
幾名跟著陳輝的男學生立即起鬨。
見顧長知沒有什麼特別反應,陳輝又說:“要不然,咱們比一比?”
顧長知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會被針對,但還是接招了,“有什麼彩頭嗎?”
陳輝的表情突然誇張起來,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般,“嘿!你們聽到沒?他居然還敢要彩頭。”
“顧學弟,恐怕你還不知道吧,陳輝同學的繪畫水平在全系排第五,你確定要彩頭?”
“就是,雖然你在音樂方面很有才華,可這畢竟跨了一個領域,隨便玩玩就行,別太在意。”
幾名學生忍不住搖頭嘆息,看向顧長知的眼神,似乎略帶失望。
顧長知瞥了那幾人一眼,說:“沒彩頭我跟你比?很閑麼?”
陳輝沉吟片刻,說:“行,既然你想破費,那我也不攔著了,這樣吧,咱們都畫一幅油畫,然後讓老師和同學們評一評,輸了就請大家吃頓好的。”
“那就這麼說定了。”
顧長知應了一聲,然後拿起工具走向大隊伍。
在他轉身的瞬間,陳輝瞥了一眼他脖子上的黑痣,雖然那顆痣很小,但依然被陳輝看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