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看著喬菲的臉蛋,吹了個流氓哨,笑著說:“裙子不夠短,高跟鞋也高了點,黑絲襪換成肉絲襪應該會更好看。”
喬菲嗤笑一聲,說:“跟我上次遇到的你一樣賤。”
顧長知也沒生氣,自顧自地坐到沙發上,“喬總不給我泡杯茶麼?”
“你還想讓我用茶再潑你一臉嗎?”喬菲對顧長知沒什麼好感,經歷過上次的事,她已經把顧長知當成了浮誇又輕佻的男人。
如果不是她很看好《追風箏的人》的稿子,她就直接把顧長知攆出辦公室了。
顧長知笑了笑,說:“那茶就不喝了,直接談正事吧。”
“談正事之前,顧先生能告訴我,你這稿子是從誰那裡買的嗎?”
喬菲把顧長知當成了那種花錢買稿子,沽名釣譽的富二代,畢竟上次顧長知開的可是法拉利超跑,而且給她的感覺就像十足的紈絝子弟。
以前,她可沒少遇到那種花錢在文學領域買成就和名聲的富二代。
“我自己寫的。”顧長知微微一愣,很快就想明白了怎麼回事。
“這個玩笑可不太好笑。”喬菲顯然不會相信。
《追風箏的人》把溫情與殘酷都寫得太深刻了,她可以感受到,作者是一個非常有故事的人,而顧長知明顯不是那種人。
而且,書裡穿插的一些歷史事件都寫得太深刻,所以她覺得作者很有可能是經歷過阿斯汗在故事中那個時期的人。
至於阿斯汗是哪裡,她大致也能夠猜到。
顧長知明白喬菲心裡的想法,笑著說:“阿斯汗是我虛構的一個國家,但其實這個國家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我改了個名字而已。我有個朋友就是阿斯汗人,他跟我講過不少他們國家的事情,我也去過以色列的災區,見過很多難民。在去那邊之前,我坐飛機的時候被以色列安檢人員盤問了將近一個小時,把我的資料查的一清二楚,才讓我過安檢。下了飛機後,他們本國的人都因安全著陸而歡呼......”
他緩緩地跟喬菲講起了一些在動亂地區的經歷,那些都是前世去旅行時的所見所聞。
在他的描述下,喬菲彷彿看見了動亂地區的一幕幕,直到他講完,喬菲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小的變化。
喬菲泡了一壺,又說:“你見識過災難,並不意味著你就能夠寫出一本好的小說。”
顧長知聳了聳肩,說:“隨你怎麼想,反正不管是不是我寫的,只要版權在我手裡,咱們都可以合作,不是嗎?”
他這麼說,喬菲的想法反而改變了一點,不過依然認為《追風箏的人》是別人寫的。
喬菲並沒有給顧長知倒茶,而是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緩緩說:“當然,不過我更喜歡跟一個有真實材料的人合作。”
“真實材料?就像你一樣嗎?”顧長知的目光毫不避諱地朝喬菲身上掃視。
他本來很想正經,但一想到喬菲之前那一潑水,他又正經不起來。
喬菲也不生氣,咬了咬嘴唇,眯起雙眼,輕聲說:“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真材實料的那個人?如果不是,我也不會瞧不起你的,更不會私下跟原著接觸。”
顧長知解開襯衫的一個紐扣,認真說:“喬總,我突然有點口渴,喝完水再告訴你我是否有真材實料。”
喬菲白了顧長知一眼,然後拿起茶壺,傾身去給對方倒茶,只是,她胸前的襯衫釦子突然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