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公,使不得!”張良也是被嚇得不輕,一般雙方見面,在自報了自家的名號之後,也只是簡單的行了一個禮,哪有像劉邦這樣直接不分輕重跪下去的?
張良趕緊扶住了劉邦:“不知沛公此番前往何地?”
“嘿嘿,實不相瞞,我們這幫弟兄,吃了敗仗,如今正帶著兄弟們前去投奔楚王。”劉邦說。
“楚王?莫非是景駒?”張良問。
“正是,莫非你也......”劉邦驚訝地看著張良。
“如此說來,我們正好順路啊!”張良笑。
“啊?你也前去投奔景駒!”劉邦緩過神來,也跟著笑道。
“是啊,我勢單力薄的,在這亂世之中,總得有個依靠。”
“唉,確實如先生說的這般,這主公,做的真累!”劉邦用著有些抱怨的口吻說。
“我三番五次的跟著我的那些兄弟們說,我不想做這個主公了,可他們非得讓我當這個主公,你說氣不氣人。”
張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是啊,沛公,確實挺累的,你看我身後這麼多的兄弟,我每天還要照顧他們的衣食住行,是真的累啊!”
張良說著,還不忘指了指身後的那群人,面帶笑意,且有些得意地看著劉邦。
劉邦的身後就只有幾個兄弟,看起來孤零零的。
樊噲等人聽著張良的話,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不過他們察覺不出來是哪個地方不舒服,反觀劉邦身後的曹參,他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兄弟們,都出來吧!都是自己人!”曹參隨手一揮,一喊。
只是一瞬間,劉邦的身後本來是安安靜靜地,身後絲毫的風吹草動都聽得到,可如今,隨著劉邦身後的兄弟們起身,不到一會,山坡上就站滿了人。
看著山坡上的人,張良的笑容頓時變得凝固起來,似乎,對方不僅人比他們多,似乎連武器裝備都比他們要精良。
張良陷入了沉思。
“啊!”劉邦的語氣非常的柔和,“請問先生,我們是不是可以同行啊!”
聽著劉邦的話,張良從思緒中拉扯了出來,看著劉邦,笑:“好啊,那就請沛公您帶著您和您的兄弟們,跟在我們身後吧!”
“跟在你們身後?”劉邦疑惑。
“是這樣的,沛公。”張良面露誠懇,極力的解釋道,“若是我們在前方遇到了秦軍,我好為你們抵擋。”
“那就多謝仁兄了!”劉邦笑著說,並恭敬地向張良行了一禮。
等到張良遠去之後,樊噲有些不解地問他:“主公,他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儒生而已,您為什麼對他如此的恭敬呢?”
不待劉邦說話,曹參說道:“樊噲,張良這個人,是個很厲害的人,至少在我看來,只不過他方才慫了,是我們的人比他們多!”
“若是他們的人數與我們想當,那麼應該感到害怕的,就是我們了!”曹參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劉邦倒是沒有什麼負面的情緒掛在臉上,他笑眯眯的看著張良遠去,露出狡猾的神色,笑了笑:“此人吶,朕,欲得之!”
眾兄弟們紛紛不解的看著他,這一次,包括曹參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