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劉邦帶著兄弟們離去了。
......
劉家小院之中,一家人整整齊齊站在院子裡。
劉喜今天沒有去地裡面忙碌,院裡其他的人也沒有忙,而是看著準備離去的劉邦跟周勃。
呂雉手裡拿著釀好的酒,這酒是曹氏之前特地為劉邦釀的,因為之前劉邦有一段時間沒有找過她,她另外釀的酒都沒賣完,這酒自然也就閒置在這裡了,至於為什麼又說是呂雉釀的,因為呂雉往裡面加入了虎鞭磨成的藥粉。
“娥姁啊,也不知道這肚子裡是男孩還是女孩。”
“那你希望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們已經有女孩了,所以我希望是個男孩。”
“那你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就叫,劉盈吧!哈哈,希望他的人生圓滿無缺一點,別像我一樣,四十多了才成家。”
“好,那你去吧。”
呂雉說著,把手中的酒遞給了劉邦,道:“這是我跟曹妹妹親手釀的酒,路上冷了,可以拿出來喝一口,暖暖身子。”
呂雉是個很堅強的女人,雖然她心中非常捨不得劉邦,可,捨不得又有什麼用呢?對她來說,遇到任何的一件事,要拿出解決辦法才行。
“肥兒,樂兒,在家要聽阿母和姨娘的話,聽到沒?”
“要是不聽,嘿,你們這兩個小崽子,等乃公回來了非得打爛你們的屁股!”
劉邦對劉肥和劉樂吩咐道,然後伸手摸了摸他們的腦瓜頂,笑道:“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長得很高很高了!”
曹氏就不一樣了,一想到劉邦這一趟有去無回,臉上的眼淚刷刷地流個不停,劉邦伸著衣袖擦了擦她的淚痕,抱了抱她,安慰了幾句,又看著劉太公。
周勃的母親正在對周勃吩咐一些事,劉太公則是攙扶著周勃的母親,看著劉邦,眼睛溼潤,有些心疼地說道:“季兒,你這一走,爹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你啊。”
“哎呀,老爺子,就差趟徭役,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劉邦說罷,就要走。劉太公拉住劉邦的衣服,劉邦回頭,劉太公繼續說道:“季啊,別看爹平時打你罵你,其實爹最心疼的就是你。”
“行行行,哭什麼,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可哭的。”
劉邦本來想勸一下劉太公的,卻沒想到,他越說,劉太公反而哭得越厲害了。
劉邦對劉喜跟其他人說道:“二哥,大嫂,二嫂,還有娥姁,家裡的事就拜託你們了。”
然後對劉太公說道:“爹,你放心吧,這稻子一熟,我就回來了。”
劉太公搖搖頭,劉邦剛一走,劉太公就不捨得的拉住他的衣服。
“爹,別動了,您就送到這,好不好,外面天寒,您人老,受不得這風寒。”
“再說了,這哭哭啼啼的,讓外面的兄弟們看了是什麼樣子,我再怎麼說也是這泗水亭的亭長!”
說罷,劉太公也沒有再挽留劉邦,劉邦轉身就走。
“季啊,路上小心點,多留個心眼,別事事盡出頭啊!”
劉邦輕點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談起起事,陳勝吳廣失敗的例子還深深印刻在他的腦海裡,可事已至此,他反悔也沒用了,而且就算反悔了,看那昏君的樣子,似乎在不久的將來,要把泗水郡的人都趕盡殺絕。
嗯,怕什麼,君子坦蕩蕩,走吧劉季,大丈夫當如是也!
劉邦持著佩劍,回頭,給院裡的人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然後起身,狠狠一咬牙,頭也不回地邁著大步,走了。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