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姁,來,這位是曹氏,這個是我的兒子劉肥,之前跟你說過的!”
“曹氏,這位是我的妻子,娥姁,這個是我的女兒樂兒!”
劉家小院中,劉邦嘴裡吃著棗,雙手叉腰,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兩位佳人,心裡樂開了花。
劉邦還沒有正式納曹氏為妾,只是把曹氏接到劉家小院裡。其一,他擔心自己這一去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曹氏以及兒子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會受到村裡人的欺負,之前夏侯嬰喝酒不付酒錢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其二,他擔心呂氏肚子裡保不準又是個女孩。其三,納曹氏,他擔心呂雉心裡不舒服,等自己離開的時候,她可能會受到呂雉的刁難,而自己又不在。
“見過娥姁姐姐。”
“曹妹妹。”
兩人並沒有針鋒相對,劉邦從她們的眼睛裡,也看不出針鋒相對。曹氏在呂雉面前非常低調,沒有因為為劉邦生了一個兒子,而變得囂張跋扈,反倒在呂雉面前,她變得異常的謙卑。
這跟歷史上某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是完全不一樣的,不然的話,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也不會被呂雉做成人彘。
呂雉並沒有在她進門的那一刻,就刁難她,呂雉的表情看起來非常自然,溫和,就像一個親姐姐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一樣。
呂雉拉著曹氏的手,瞥了一眼劉邦,翻了個白眼,笑道:“曹妹妹,別見外,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哎,這沒良心的也不早點把你接過來,害得你這麼苦,不過好在,你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到這麼大了。”
“真是辛苦你了。”
劉邦站在一旁,瞪著眼睛,表示很驚訝,並且覺得喉嚨有點乾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呂雉又看向劉肥,彷彿把劉肥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般,伸手撫了撫他的後腦勺,看著曹氏,問:“他叫劉肥吧。”
曹氏笑著點點頭。
“肥兒,以後就跟樂兒一起玩吧,好不好,兩個人也好有個伴。”
劉肥盯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下意識的退縮到母親的身後,有些害怕。
曹氏笑的很溫和,對劉肥輕聲道:“肥兒,還不快見過你阿母?”
在來這裡之前,曹氏三番五次吩咐過劉肥,要喊呂雉喊阿母,喊自己的話,只能喊姨娘。
劉肥性情溫和,非常聽母親的話,於是毫不猶豫地便對呂雉說道:“肥兒見過阿母。”
“哎,這孩子真乖。”
呂雉再次摸了摸劉肥的頭,看著曹氏,溫和地笑道:“聽說劉季說,你很會釀酒,有時間可以教教我嗎?”
“姐姐這是哪裡話,姐姐想學什麼,只要是我會的,都可以告訴姐姐。”
她們兩人又嘮嗑了許久,從洗衣做飯,到自家孩子的喜好,以及劉邦這個人是怎麼沒良心的。漸漸地,曹氏跟呂雉熟悉了起來,慢慢又回到了之前那個跟劉邦在一起時的曹氏。站在旁邊觀看的劉邦,原本還想招呼呂雉幾句,不過在見她們倆相處的很和睦時,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曹氏,紡車我替你做了一臺,至於怎麼用,我走後,你以後多向娥姁請教。”
曹氏看向劉邦,輕點了點頭,面露不捨。
劉太公躺在床上,倒是聽見了屋外的對話,不過聽劉喜說,劉邦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能活著回來的機率特別特別小,劉太公現在也只好不再說些什麼了,隨他去了。
......
“李斯,我聽說,天上的熒惑星接近心宿,有一顆星在東郡隕落,到地面上變成一塊石頭,黔首中有人在石頭上刻“始皇帝死而地分”的文字,是否有這件事?”
“陛下,確有此事!”
“那寫這文字的人是否查出來了?”
“未曾查出。”
“哼,我還聽說,有一位使者從關東來,在夜晚經過華陰平舒時,有人拿著玉璧攔住他,說:“今年祖龍必死”,是否有此事?”
說著,嬴政從腰間解下那塊玉佩,展示給李斯趙高觀看,這塊玉佩是他幾十年前出行渡江時落入水中的那一塊。然而對於此事,李斯並沒有跟嬴政稟告,而是將事情隱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