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真實,但總覺得自己被罵了是怎麼回事?
於是走至一邊,看江雲浦自己去應徵。
不出所料,沒被認出來,並且以他精壯的身材奪得了參與開採的工作。
待到重新回到住處,虞燭明才猛然意識到,他們掌控全域性的局面又一去不回了,接下來的每日都需要提心吊膽地度過。
“東拾不會跟著我去採礦,讓他留在你身邊護身吧。”江雲浦邊備菜,邊說著話。
虞燭明這邊鍋已經熱了,便倒了些井水進去,又蓋上爐蓋。
不遠處,家家都升起嫋嫋炊煙,一派生活氣息很足的模樣。
“這一去,也不知要分別多久呢?”虞燭明竟也對江雲浦有了躊躇之意,她不想他走。
感知到這點的江雲浦首先是愉悅,然後是感慨:“可惜我如今手裡只有不到萬人的兵權,只能由我親自上陣了。”
虞燭明便想起了江雲浦以前的做派,他通常是選擇把敵軍一窩端了的。
思及此,虞燭明便哭笑不得。
“這做派未免太過狂妄,怪不得以前總聽別人對你的評價,都是褒貶不一,原來原因在這兒呢。”
江雲浦卻不覺得這有什麼錯,他切好了菜放到鍋旁,“這樣才能最有效率地達到目標,以前的時間對我來說,可是很珍貴的。”
“知道知道,知道你最忙啦。”怎麼會不知道呢,那時江雲浦被虞燭明救下,其實也就住了一週,腳能走了就離開了,剩勾卞自己還住這兒,孤男寡女總有不便,勾卞也在江雲浦走後三天,拖著病體離開了。
江雲浦也想到了那時的事,“怪不得……”他也喜歡你,原來有單獨跟你待過的時候。
虞燭明還沒感知到勾卞對她的喜歡,因此這會兒就有些好奇江雲浦未講完的話:“怪不得?怪不得什麼?”
江雲浦就神秘兮兮地笑她:“這就不是霽光該聽的了!”
虞燭明:?
好嘛,不聽就不聽。
——
時間很快就到了七月初,天氣大熱,有時出門回來,衣服都能被汗水浸透。
翌日就是江雲浦要出發的日子,虞燭明有些捨不得,這天就總是粘著江雲浦。
她身上總是冰冰的,江雲浦也樂得跟她黏在一塊兒,一個取暖,一個取冷。
“七天,如果七天內我沒有任何音訊,你就去找官府求助。”這次關聯到的是江雲浦三年前的事情,因此他沒驚動其他人,是要置死地而後生的做派,也因此,虞燭明心中才愈發不安。
江雲浦揉了揉她的頭發,寬慰道:“之前遇到過比這兇險幾倍的情形,我也平安度過了。這回,有霽光受在家中等我回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失敗的。”
虞燭明抬起頭,落日餘暉映照進男子深邃的眸中,此時他的眸裡滿是她。
“你也跟我拉勾。”她伸出尾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