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利汀邊喝粥邊說:“我就說那個對?我射箭的學藝不精,心髒那麼明顯的位置他?都紮不到。”
嘖嘖嘖,手藝差成這樣,接什麼暗殺的活呢?
路西汀微笑了笑,很快嘴角便?平了下來。
“……那支箭距離你的心髒,才不過三四公分。”
維爾利汀立刻不說了。路西汀告訴她,她足足花了一個月才醒來。
期間他?每天?像她只是睡著了一樣照顧她,桌上的花每天?換兩次,室內通風要最好的。她沒批的那些檔案全讓他?批了,但那些最重要的事,路西汀決定留下來讓她自己?做決定。
維爾利汀轉頭看桌上,剔透的水晶瓶裡,果然擺著一束百合花。她噩夢中時聞到的那股百合花香就是從這裡來的。
而為什麼在昏迷的最後夢見?庇安卡……維爾利汀眼神暗了暗。
……也許是因?為她意識到地獄有那種牲畜存在,就不去地獄了吧。
凱撒去把暗殺她的家族一整個家族全滅了,路西汀說他?從她睡過去後幾乎要瘋,是秉著複仇之心和還要見?到她的心態才活下來的。路西汀還說估計他?現在的樣子會很瘋,但在見?維爾利汀之前,他?一定會收好自己?的眼神。
路西汀跟她聊了一會兒,之後離開讓她單獨睡覺。維爾利汀醒了,因?她醒來而重新運作的王廷還有許多事情要安排,就像因?缺失機油而停止運作的機械鐘重新啟動了一樣,他?先去統籌協調,好讓即將蘇醒的王廷做好準備,不至於讓維爾利汀太辛苦。
而維爾利汀在他離開後,試圖伸了個懶腰。
“嘎吱——”
她面?上露出難受的樣子。
哪裡都疼,肩膀也疼,背也疼,很久沒活動的手腳也疼。跟這些疼比起來,她胸前最致命的傷口已經不算什麼了。
可就像停放許久要重新運作的骨骼一樣,要想恢複正常功能,是必須在運作前這麼痛痛快快地活動一番的。
維爾利汀,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剛好睡了這麼久她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舒了很淺一口氣,靜靜地想著:
是的,她每天?從佔地上百公頃的家裡醒來……
其實她能感覺到在她蘇醒後的休息時間也有很□□換著來看過她。只是他?們都靜靜站在外?面?,透過門上窗看著裡面?的她,沒有出聲。
而維爾利汀,在休養幾天?後,重新投入到正常生活中。
“狗日的!好痛!!!”
她一隻手捏筆,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緊閉雙眼,直呼好痛。剛才那封呈信把她給氣炸了,直氣得她胸椎疼,牽連到了傷口。不是那封信,她可能還沒這麼痛呢。
維爾利汀能正常活動後先去調理自己?的政務。耽擱這麼久了,她得把將重新恢複運作的王廷好好調一調才行。
維爾利汀捂著傷口,呼呼喘氣。
——還好,還好。雖然一牽扯到就痛,但還處在她忍受範圍內。
她在艱難的休息過後,重新抬起鋼筆,冒著冷汗也要把這封呈信批完。
女王又開始晝夜刻苦。
不光是她,王廷中的其他?人也投入到了正常工作之中。
“讓一讓,讓一讓!”
凱撒穿朝服急急穿行於群臣之間。群臣正因?女王將恢複上朝而熱烈地討論著,要穿過擁擠的他?們不是件易事。
如?今所?有人都已不再把他?曾經身為君主?如?今卻作為政臣參議這件事當作王廷建立以來最震驚之事了,所?有人都已接受他?是政臣這個事實,只當作是尋常。畢竟女王陛下的魅力那麼大,前皇帝來當她的臣子是應該的。
凱撒穿過群臣,站到右側佇列的正前方。那裡是最靠近女王的地方。
曾經很多臣子憂心左首相沒了之後朝臣體系該如?何運作;左首相作為軍政第一要臣,不管是效率還是能力都是王廷上的最高,沒了他?朝政之事該如?何繼續執行下去,左右首相都沒了之後,整個王朝會不會垮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