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彷彿都在這裡靜止。
維爾利汀想?,現在還不?是採擷他?的好時候。他?只會在這裡初嘗一點禁果,初步地適應著她。等到他?完全適應她的時候,即便是最純潔的神明,也?離墮落不?遠了?。
而神明現在就站在她面?前觸碰著她。
沒有抗拒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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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納爾斯王朝進貢黃金兩?千八百八十盎司、貓眼石六百四十餘顆、白綠松二?百多斛……”
使臣漸說漸放低了?聲音,最後接近於無聲。
他?嘆了?口氣。
“陛下?……我們納爾斯是小國,進獻不?了?像其他?大國那樣多的東西。還憑陛下?海量。今年也?希望您不?要攻打我們。”
能幹掉龐加頓帝國的兩?代皇帝,新上位的一定是極有能力的女王。現在,正是她最需要財力來爭奪國家的時候。
維爾利汀在王座之下?踱步著,不?久,又坐回到座上。
“從今以後不?必再進貢了?。”
“可是……”使臣壓低聲音,“龐加頓給我們立過規矩,每年必須上供超過一定數額的稅金和其他?珍寶……”
維爾利汀微笑,“我們這裡也?不?是龐加頓了?。”
使臣猛地抬起頭來。
……這果然是猛虎般的君主。其他?君主的話尚不?能震撼他?心,可這奪了?君權上位的女皇輕輕易易就能擊中他?心裡最深的那一塊。他?對王權的認知在這一刻被打碎重塑,重新凝成?了?面?前人?的樣子。
凱撒和奧斯托塔都不?是真正的君主,只有她才是。
不?過……
使臣走的時候,不?禁泛上了?一層迷思?。
龐加頓的左首相和右首相相繼走了?之後,王廷便沒有堪稱為支柱的臣子,整個王廷卻仍保持著正常運作。
代替他?們為女皇發揮作用的,究竟是誰呢?
維爾利汀走進王宮暗室。
她在進門入口處洗好手,宮人?為她遞來幹淨的織巾。
維爾利汀擦手,問:“那個人?洗幹淨了?沒有?”
僕從嘆了?口氣,答非所問:
“他?沒有趁清潔的機會逃跑。也?許是因為前幾次這樣都失敗了?。”
維爾利汀回想?了?下?,那人?前幾次的確在大門開啟想?要逃脫。但最後還不?是乖乖回來了?麼??
也?許是因為大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她就走了?進去。
維爾利汀每次要求他?侍奉的時候都必須讓他?清潔幹淨,牢籠內雖然並不?髒汙,但她不?確定他?每次從鎖鏈中掙紮時有沒有弄傷自己。清潔可以把他?的傷口洗幹淨,也?可以把他?身上枷鎖的留痕去掉。就算他?不?侍奉,她也?會要求看管他?的人?必須保證他?的清潔。
那個人?也?許不?願意用那樣的姿態侍奉,抵抗得?很厲害,前幾次將他?放到獨自一人?的沐浴場合時,他?都試圖沖破封鎖逃走。
卻又在她過來的時候,抵抗不?了?她身邊的守衛,被強迫著乖乖回來。
但她確定,他?這一次沒有試圖逃走,還把自己清潔幹淨了?。
維爾利汀開啟門,她要的人?正被綁在牢籠中央的囚禁座椅上,眼睛被黑布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