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去哪了。”
君主?的聲音是冰冷的。
維爾利汀不屑。
“你有必要知道麼。”
凱撒一個白天加一個晚上沒?見到她,此刻連昨天早上晨間議會的華服都沒?脫。白金相交的君主?制服間還漫著徹夜寒霜的氣息,此時單臂舒展,那些寒霜似乎能漫在她的臉頰上。
所有的傲慢和矛盾於此爆發。
昨天晚上王廷裡是不太安寧。有人在整座王宮範圍內找人,但?他?們哪裡都找不到。維爾利汀的躲人技巧是與生俱來的,宏偉的象牙白建築一座接一座,他?們把王宮翻遍也別想找出她在哪裡。
於是找她的人生氣了。
凱撒拽過她的胳膊。他?已?經夠給她面子了,維爾利汀依然這麼不知好歹。
她被抱起來橫扔到大殿深處的躺墊上,隔著單薄的黑裙感到撞痛,匆忙抬起頭來時看見了凱撒面上那一閃而過的怒火。
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宣洩過怒火。
不過很快,那抹怒火就變成了冷漠。凱撒·利諾爾·龐加頓,又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
他?開始變得像維爾利汀一開始見他?出場時的樣子了。
那雙薄冰似的綠眼眸冷冷向下睨著。對嘛,這才是她認識的凱撒。
“很想不回來?”
他?的手仍然強制把她雙手手腕鉗住,讓她動?彈不得。維爾利汀吃痛,冷冷吐出:
“當然。”
這裡又不是她家,她哪來那麼多眷戀。
她家被眼前這個人燒了。哪個家都是。
凱撒還?在看著她,眼神冰冷。
哈。
維爾利汀嘲道,你像一隻找不到主?人的貓。
可是就算這樣也?沒?有讓凱撒生氣。
他?一直加緊著鉗制她手腕的力度,令她吃痛無比。又在她痛到忍不住快要叫出來時,驟然放開她來。
哈……哈……
“……”維爾利汀緩息了一會?兒,哂道:
“你打算放了我了?”
金發的君主?不答。
維爾利汀慢慢道:
“還?是說……殺了我也?無所?謂?”
年輕男性站起身來,徹底不再壓制她。他?再看她最後一眼,眼神涼涼的。白鑲金的制服,碎金的頭發,身形挺拔高挑。如果換上燕尾服,他?理所?當然是成為全場焦點的紳士。
前提是他?眼底不那麼傲慢的話。
凱撒此人,傲慢是他?的底色,浮於表面的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剩下的全是瘋。
他?的瘋很難概述,那是一種高傲的瘋,他?既傷害自?己又傷害他?人,眼底流著對任何人的無所?謂。如果給他?一把能做一切事的尖刀,他?第一個做的必然是試試把它刺進自?己的心髒裡。
現?下,他?優雅撫著維爾利汀被他?鉗制痛了泛紅的手腕,一字一句,殘忍地開口道:
“不,我現?在打算把你關到這裡,永遠不放出來。”
他?轉身離去,披風在後面留下餘跡。維爾利汀清楚他?一夜沒?睡,他?現?在要帶著這樣的狀態去開晨會?,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他?的疲憊與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