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佐輕睨對方。盡管法倫已經說過公爵會帶個女人回來,他還是不認為她有什麼特別的。反倒認為這對公爵府是一個危機。
“畢竟以你的身份,你也頂多當個陪睡的女人罷了。”
維爾利汀笑了。
憑上一句她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呢。
原來就這。
她將茶杯往自己這邊使使力,“這是我的水,可以給我了嗎?”
伊恩佐輕輕放開。
維爾利汀拿過杯子,將紅茶慢慢全倒在了他手臂上。
深色痕跡順著袖子浸潤,手套也慢慢一片洇紅。
“就算是對普通女士,那樣說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維爾利汀雙膝交疊在椅子上。
“跟我道歉。”
伊恩佐握緊了拳。
這一瞬間門被開啟,路西汀注意到了桌上的水。
維爾利汀聽見他們談話結束才睜眼的。
他走過來隨意擦掉桌上的水,面向維爾利汀:
“今天中午想吃什麼?”
“公爵閣下,她……”
“她怎麼樣?”
路西汀收掉擦桌的布。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我要帶我夫人回來?”
“是……”伊恩佐咬緊了牙。
“跟夫人道歉,然後自己去領罰。”路西汀把擦掉水的布巾丟給他。
屬下知道他不能違抗。
他服從地跟維爾利汀道了歉,“對不起,維爾利汀女士。”
維爾利汀點了點頭。
她悄悄挑挑眉頭。
路西汀什麼時候跟他們說過他要帶自己夫人回來的?
他這兩天不一直都在她眼皮底下麼?
哦……是跟她胡扯回家習俗是穿白紗的那個晚上。
他一夜沒睡呢,看來不僅是把教堂布置好了,還趕回去跟他的屬下商量好了。
維爾利汀笑起來,牽著他的胳膊:
“帶我去吃飯。”
她一瘸一拐,走不利索。路西汀看著她,挑了挑眉:
“真扭了啊?”
“我騙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