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了血魂之心的力量,牧天的腦海裡多出了許多資訊。
他好不容易將這些記憶的碎片整理完畢。
最觸目驚心的就是血祭!
這可是整個雲陸的禁忌。
澤熙王朝的實力還遠遠沒到能夠獨霸整個雲陸的地步。他們怎麼敢做這樣的事情?
難道不怕帝國瘋狂的報復嗎?
牧天翻遍了記憶,也沒有找到澤熙王朝這麼做的原因。
這一仗,帝國和王朝在宜城的人員和魂獸數量差不多有十萬之眾!
以十萬生靈來血祭,他相信澤熙王朝所謀,絕不僅僅是攻佔帝國幾個城池那麼簡單。
一定還有他並不知道的陰謀!
臨淵山嶽陣已經完全被幽雲血煞魂陣吞噬。
整個宜城的地面上所有生靈全部都消失了!
到處都是已經失去元氣的武器和防具。
牧天這個唯一存活下來的人,顯得更像個奇蹟。
他的目光不經意落在地面上。突然微微一怔。
那柄夜華劍正斜插在泥土中,整個劍身上依然散發著濃郁的死氣。
他能夠感覺到,這把劍上的元氣還沒有被吞噬。
牧天略一猶豫,就拔出了這把劍。
夜華劍微微震動,反抗著他。
牧天嘆息一聲,輕輕撫摸著劍身,“相信我,終有一天,我會帶著你和夜華營,重新回到戰場!”
一聲哀鳴突然從劍中傳來,似是秦思月和夜華營眾在回應著他。
牧天喜極而泣。握緊夜華劍的手都微微顫動。
就在這時,籠罩在劍身上的死氣突然間全部收斂。
他再也感覺不到其中磅礴的元氣。漆黑如墨的夜華劍就像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黑色劍器。
牧天猶豫了很久,最終也沒有為秦思月和夜華營的眾人樹立墓碑。
在幽雲血魂大陣下,除了他自己,這場無與倫比的戰鬥沒有任何的見證者。
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隨風而逝好了。
但願在另一片天空,他們會活的更好。
然而對牧天來說,這墓碑其實已經握在了他的手上。
這把漆黑如墨的夜華劍就是所有人的墓碑,包括他自己。
餘生不在,從今往後,王朝就是他的敵人!
……
當牧天走出宜城的時候,就看到血染的天邊出現了兩道白色的氣流。
他雙眼微微眯起。
那是兩個能夠御空而行的帝國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