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嶽忠明和刑部鷹司的童淵都已死。所以沒有任何知道此人就是殺死他們的兇手。
趙洪天緊緊盯著眼前的年輕人,目光中隱隱有些敵意。
他突然開口道:“沒想到常玉大人竟然還在宜城。作為內閣侍從,您怕是有些不合格了!”
常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邱大師數日前已經由侍龍閣的高手秘密護送回京,我這個內閣侍從如今沒了主子,倒也落的清閒。”
聽到侍龍閣的名字,趙洪天瞳孔猛然收縮,臉上的肌肉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明顯嚇了一跳。
這個帝國最神秘的地方,似乎連名字都讓人恐懼。
好半晌他才長出了一口氣,望向常玉的目光中已經是極為忌憚。
“如今的宜城,趙某倒想不到還有什麼東西值得您冒險留下來的?”
端起杯中酒朝趙洪天示意,常玉一飲而盡,眯著眼睛好半晌才重又睜開,緩緩道:“嶽城主離奇暴斃,刑部童大人也是不知所蹤。實不相瞞,就在嶽城主出事的前一天,我確是在茶樓與兩位大人密會。”
“既是密會,常大人又何必說與我知道?”,趙洪天眼中閃著精光。
常玉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在別人眼中當然是密會,但在宜城這一畝三分地上,怕是沒有趙家主不知道的事情吧。”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苦澀,接著道:“常某雖青白,奈何有些人卻並不這麼想。所以我才懇求邱大師讓我留下來,希望能查明事實真相,也算是自證青白了。”
“宜城戰亂至此,常大人都還沒走。想來是沒有達到目的吧?”,趙洪天皮笑肉不笑。
常玉點了點頭,哀嘆一聲,“常某確不是查案的料。這幾天下來,的確是沒有找到什麼證據。”
趙洪天冷笑一聲,正要出言譏諷,突然想到了什麼,眼中爆出一團精光。
“沒有找到證據?!這麼說常大人已經有懷疑物件了?”
常玉沒有說話,低著頭臉色略微掙扎著,似乎在心中權衡利弊。
片刻之後,他才抬起頭,說道:“趙府貴為宜城最大的元修家族,這次危局之中也是身先士卒,功勳赫赫。但整個宜城的百姓怕是隻知道薛府不知道趙府吧。”
趙洪天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些許虛名,趙某還不放在心上。”
“趙家主胸襟寬廣,自然是不在意的。只是這薛府如日中天的名聲正是誅殺澤熙王朝潛伏在宜城的密探得來的。”, 常玉望著趙洪天,一字一頓,“薛府何以能如此準確的找到澤熙王朝潛伏在宜城的所有密探的位置?趙家主心中難道就沒有別的想法?”
趙洪天臉色微變,目光不斷閃動,卻沒有出聲。
“常某時至今日還留在宜城,就是要看看這薛府後面到底還有什麼動作?”,常玉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詭笑。
趙洪天的腦海裡百轉千回,已經不知轉過多少個念頭。
事實上,澤熙王朝的密探早已和他有過接觸。時間甚至要比他們和薛府接觸更早一些。
但是生性謹慎的他一直拖著,並沒有答應對方。
等到他想通了,對方卻突然不露面了。
原本他還對這宜城第一元修家族的薛府有所懷疑,但之後薛府橫掃宜城,幾乎將所有潛伏的澤熙王朝的密探連根拔起。他便將心底的懷疑徹底的扔掉了。
若是薛府真的倒向澤熙王朝,又怎麼敢幹出這種背信棄義,兩面三刀的事情來?
無論是澤熙王朝還是帝國,在他們這樣偏安一隅的小家族眼裡都是鯨吞山河的巨獸,哪裡是能夠如此戲弄和招惹的?
這樣做,對於薛府來說,實在是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就在剛剛,他的內心對於薛府的猜測突然有些動搖了。
正如常玉所說,要想解開心中疑惑,就要看薛府的後續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