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峰園外,薛勇被僕人擋住了去路。
“二少爺,您現在不能進去。老爺正在裡面會見貴客,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見!”,下人躬身行禮,陪著小心。
“貴客?”,薛勇心中一動,“知道是什麼人嗎?”
“穿著黑斗篷,只知道是個男人,其他的什麼也沒看見。”,下人立刻回答道。
牧天沉吟片刻,“我去偏廳等著,這裡一結束立刻派人來通知我!”
“小的明白,您放心好了。”
此時,書房裡,客位上坐著一個陌生中年男人。
黑斗篷的帽子已經拉了下來,露出一張飽經風霜卻不怒自威的臉。
他面色平靜的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茶,絲毫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在他斗篷之下依然是一件黑色的衣服。
領口位置可以看見繡著一隻高飛在空中的雄鷹。
薛靖遠沒有坐在書桌後的主位上,而是在陌生人的旁邊坐著。
他陪笑道:“不知童大人駕臨寒舍所為何事?若有用得著我薛府的地方儘管吩咐,我們一定盡力配合。”
童淵抬起頭來,慢條斯理的說:“聽說宜城這些天頗為熱鬧。我恰好經過,順便就來府上坐坐。家主不會不歡迎吧?”
“看您說的哪裡話?您這尊大佛平日裡可請都請不來呢!當然歡迎!”
他哈哈一笑,“只是您應該提前知會一聲,看我這什麼也沒準備,實在有失禮數啊!”
“那倒不必。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不必這麼客氣。更何況我這次是暗中查訪。”
“明白!”
薛靖遠點了點頭。
童淵將茶碗放下,淡淡道:“實不相瞞,我這次來,是想向你打探些訊息。”
“向我打聽訊息?”,薛靖遠一臉愕然。
“童大人說笑了。刑部鷹司巡察使,還有您不知道的訊息?”
薛靖遠向著窗戶的方向,“就算是您想知道什麼,我想城主大人肯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童淵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嶽城主自然不會向我隱瞞。但我要了解的事情,他可未必知道。”
薛靖遠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這老狐狸本應在玉臺關巡視才對,卻突然出現在了宜城。
莫不是他嗅到了什麼?
“連城主大人都不知道。我薛府何德何能?”
童淵冷笑一聲,“行了,這種話在我面前就不用說了。你們薛府手底下的產業是城主府的三倍還多。這宜城裡,耳目不知有多少。”
薛靖遠沉吟片刻,“這段時間宜城最大的事情恐怕也就是趙府承辦的越溪峰會了。其他的好像也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啊。”
“表面上風平浪靜,這暗地裡總有幾朵浪花吧?”
童淵輕輕敲了敲桌面,“在宜城這個地面上,恐怕還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逃過貴府的眼線。”
“不知童大人所指何事啊?”,薛靖遠問道。
童淵凝神看著薛靖遠。後者面色平靜,絲毫沒有露出破綻。
他嘴角輕笑,突然站起來,“看來是我冒昧了。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
薛靖遠急忙站起來,滿臉歉意,“幫不上什麼忙,真是慚愧。童大人遠道而來,想是累了。您家裡的規矩我們懂,所以這住的地方就沒有安排。”
他拿出一個金絲綢袋,塞到童淵的手上。
“不成敬意,還請童大人務必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