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和自己同組的這幾個少年關係一直都不錯。
可許凡卻是唯一一個讓他看不清楚的人。
他對排名似乎並沒有那麼強烈的爭奪之心。可訓練卻從不打折扣。
到目前為止,歷次小比中,他的戰績雖然不弱,但牧天總感覺他好像並沒有拼盡全力。
此刻站在演武臺上,牧天才突然意識到,直到今天,他好像從來沒有和這傢伙交過手!
“不要留手,否則你不一定能贏。”
許凡笑了笑,語氣雖然平淡,卻透出強大的自信。
牧天沒有說話,他已經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在他的感知下,對方雖然僅僅只是站在原地,但渾身氣勢卻在不斷攀升,似乎沒有盡頭。
他的臉上從未有過的凝重,但內心之中卻無比興奮。
這傢伙很強!
能和這樣的對手戰鬥,簡直是一種享受。
面板上微微傳來的刺痛是對危險的本能警示,牧天明白這一次戰鬥將遠遠比上一次兇險的多。
強烈的戰意在內心燃燒起來,渾身氣勢剎那間暴漲,竟直衝天際,穩穩頂住了許凡撲面而來的氣勢威壓。
戰臺之上,雙方還未交手,氣勢卻已洶湧激盪開來。
許凡臉上的笑意更濃,雙手輕描淡寫的一揮,元力便如一條鎖鏈向著牧天纏繞。
主位看臺上,趙洪天突然一拍大腿。
“貴府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訓練場上竟然有如此氣勢逼人還戰意昂揚的少年。這一場戰鬥只怕是兇險無比。若是稍有差池,無論是誰勝出,都非常可惜啊!”
眾人紛紛點頭,目光落在牧天和許凡身上,不由連聲感嘆。
如此強烈的戰意竟然是從兩個十歲少年身上爆發出來,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薛靖遠也是有些詫異。
牧天就不說了,和他對戰的那個少年是誰?
竟也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氣勢!
趙洪天轉頭笑道:“不知二位以為這一戰誰會勝出啊?”
“無論是誰勝出,都是薛府之幸。趙兄有此一問,莫不是手又癢了?”
薛靖遠看向趙洪天。
後者哈哈一笑,手中立刻出現一副玉製骰盅。
他掃視周圍眾人一圈,大聲道:“還是靖遠兄瞭解我。小賭怡情,各位皆是一家之主,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掉鏈子啊!”
眾人莫不無奈的看著他。
趙府家主愛賭在宜城元修家族的高層中算是出了名的。
但這位家主卻並非嗜賭之人,否則也不可能撐得起趙府偌大的家業。
可是,無論什麼場合,他都能把事情和賭掛上鉤。
賭注無論貴賤皆隨心而為,但骰盅一出就必賭無疑。
眾人紛紛掏出些隨身小玩意兒,但大多數人都賭許凡勝。
趙洪天看著正要下注的薛靖遠,皺了皺眉,“無論此戰結果如何,可都是貴府得遇英才。靖遠兄這彩頭是不是小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