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謝正陽的手撓了撓頭發，不解地問。
從剛才的生意來看，唐鳳靈一天掙的錢可不少。
他從買的肉串大概數了一下，應該有一兩百塊錢，扣掉成本，應該能掙到一百塊，一個月算下來，比他們營長的工資高好幾倍。
“為什麼不能讓營長知道？你這一個月掙的，要比他的工資高好幾倍，他應該高興。”
唐鳳靈搖了搖頭說：“不，這不是掙錢多與少的問題。”
“哦，那是什麼？”
這下，謝正陽的疑惑更大了，眼睛直盯著唐鳳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唐鳳靈很想解釋清楚，但時間不夠，她只能長話短說。
“擺地攤，只不過是我初期的想法，而且，要是讓上面的領導知道了，會認為我這樣是在給你們營長抹黑。”
“啊？？”謝正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關繫到他營長的事，就像是他的事。
“怎麼會給營長抹黑呢？”
“你想，副營長和指導員的媳婦，還有其他軍嫂，她們都有一個好的職業，而我，只不過是一個擺地攤的，連工人都不如，這不是在給你們營長抹黑嗎？”
謝正陽一愣。
唐鳳靈的話他是清楚的，在這裡，雖說擺地攤是自力更生，但和工人相比，這更會讓人看不起，就像那高尚的清潔工，總是被人認為是最低等的，讓人瞧不起。
“嗯，好的。”
只要是為林峻熙好的，謝正陽都會答應，那是對恩人的感激。
當初，要不是林峻熙的鼓舞，只怕他已離開部隊。
唐鳳靈確實謝正陽會幫她守住秘密，總算鬆了口氣。
突然間，她不知該說什麼，又不想這樣跟除了林峻熙外的男人默不出聲地走，便找了個話題。
“正陽，聽說你當時不想留在部隊裡？”
“嗯，是的。”謝正陽笑眯眯地說。
他真的很樂意跟別人分享那段讓他懷唸的日子。
“是營長，是他的話，是他的鼓勵，讓我留了下來。”
謝正陽滔滔不絕地說著剛開始當兵的那段往事。
他因為被分配到離家較近的部隊而被別的新兵嘲笑，是個未斷奶的孩子，甚至想透過一次次的犯錯而被部隊給開除。
他的行為引起了剛當上營長的林峻熙的注意，親自找他談話，一次次的開導他，最後，不僅消除他心裡的障礙，還讓他在訓練中取得很大的進步，新兵第二年，他當上班長。
唐鳳靈聽得入迷，要不是已經聽李小玲說過謝正陽剛當兵的事，只怕她會覺得這個年輕人是想拍他營長的馬屁。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走到了離部隊不遠處，看著在黑夜中迎風飄揚的hong旗，唐鳳靈突然停下腳步。
“正陽，我們不能一起進去，你先進去，我晚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