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兩人回到客棧,互相商討著,沈知行說道:“小師弟!這安西附近咱們都翻遍了,也沒有什麼異常,是不是不在安西地區?”
“師兄!有道理,要是說不在安西有可能,但不在西域卻萬萬不能,我們明天往南而去!”無所謂謹慎地說道。
沈知行思索道:“那倒是!掌門他們的意思也是這樣,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裡!往樓蘭方向尋找,就不信找不著!”
說完兩人各自睡去。
第二天備足了水和糧食,充分準備後兩人騎馬往南而去。
三天的路途,每天在野外露宿,兩人已經喝完了所帶的水,唯獨幹糧還剩一些,可是無水難以下嚥,兩人已經筋疲力盡,任你有多麼高超的武功,但在大自然面前顯得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無助。
沒有水寸步難行,兩匹駿馬早已體力透支,臥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為了生存下來,兩人只有忍痛將已經死去的馬放出血來當水而飲,又給水袋中灌入馬血,這樣兩人又抵擋住了兩天,沒有馬了就馭劍飛行。
兩天後,功力喪失殆盡,幹糧已經沒有了,水袋中的馬血也沒有了,眼前依舊是茫茫戈壁。
夏日的戈壁一望無際,酷熱難當,從戈壁中散發的熱浪飄渺地蒸騰到了空中,對映著遙遠的事物,這就是傳說中戈壁的“海市蜃樓”。
兩人踉踉蹌蹌艱難向前,又不知走了多少裡路,已經是夜晚,繁星滿天,一陣風吹過捲起前方的沙塵,打在兩人的臉上,沈知行沙啞地自問:“沙粒!難道我們走到了沙漠?”
“哎!難道老天把我們真要留在這裡?”沈知行一副無奈的表情。
他們用盡力氣走到沙丘的邊緣,他們認為這是戈壁與沙漠的交彙處,便在這裡倒下,倦臥在一起,於是再也站不起來了。
無所謂突然看見父親母親在不遠處向自己召喚,“玉兒!玉兒!孩子快過來!”
無所謂立即站起身向自己的父母身邊跑去,可是怎麼也到不了他們跟前,這時烏雲密佈遮住了父母的身影,任憑他怎麼呼喊,也看不見父母的身影。
此時烏雲中出現了鳩摩波鄱和難陀兩個大惡人的影子,對他嘲笑著,無所謂奮起直追,可他們的身影又在烏雲中消去,他被雲霧籠罩著走不出迷茫。
突然間,猛地醒來,自己還躺在沙地上,而對面沈知行還沒有醒來。
遠處好像有人聲傳來,打起精神將沈知行搖醒,黑夜裡好像有光亮從沙丘的那邊傳來,兩人一覺醒來有了一點力氣,爬到了沙丘的頂端,兩人的眼睛都亮了,喜出望外!原來沙丘這端的坡底卻是連著一大片濕地,水漉漉地泛著粼光,大片大片的蘆葦在濕地中飄搖著。
濕地邊上有冉冉的篝火,一群駱駝臥倒在那裡嘴裡不住地嚼著飼料,旁邊放著很多馱子,馱子上搭載著很多貨物,篝火周圍圍坐著一群人,嬉笑著邊吃東西邊喝著燒酒,甚是自在。
無所謂與沈知行欣喜若狂,連滾帶爬地到了濕地邊,直接將臉蒙進水裡,大口大口地暢飲起來,一直到喝飽為止。
他倆翻過身來躺在沙地上,眼望星空漫天,感到這是人生最美妙的時刻。
他們的舉動,引得篝火周圍的的人都站了起來,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很多人都抽出了兵器。
見他們沒有動作,而是躺在地上相視而笑,便有兩人走過來探個究竟。
“請問兩位壯士!你們這是怎麼了?”
聽到有人問話,兩人一軲轆坐了起來。
看到他倆狼狽的樣子,問話的人立即明白了,因為他們見得太多了,在茫茫戈壁與沙漠中,這樣的情況並不鮮見。
“這不是蘇赫大哥嗎?”無所謂立即站了起來,那問話的人仔細打量著無所謂,見這個滿臉滿身泥土的少年居然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可自己卻一下子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怎麼不認識我了?前年我們在龜茲見過?”無所謂不住的解釋道,蘇赫還是看不出來,一個是兩年來無所謂長高了許多,再者兩人滿臉是土,剛才一陣猛喝水,臉上的土又沾上了水,變成了泥巴,汙七八糟地糊在臉上,當然蘇赫認不出來。
看見蘇赫一臉茫然,無所謂又說道:“幹大俠你知道吧?”
“你說的是天山派的幹大俠?”蘇赫粗聲問道,“當然是了!那年我們一起去的龜茲!”
蘇赫還是仔細打量著無所謂,無所謂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到水邊洗了把臉,英俊的面孔閃現在蘇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