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客棧住,難免不碰面。
雖然無所謂他們相當謹慎,還是在早飯時在大廳碰上了。
因為敖東四煞是先到的,在一處角落的桌椅就坐。起初是敖東四煞緊張,坐在那裡將頭埋的很低,就怕無所謂幾人認出了他們似的,後來見無所謂一幫少年,自由自在地全然無視他們的存在,他們也就漸漸地平靜下來。
並不是無所謂他們沒有發現他們,而是不願意搭理他們,以他們現在的造詣,根本就將敖東四煞沒放在眼裡。
大家相安無事,在那裡各吃各的,倒是柳如風見無所謂沒有找他們的事,感覺不自在,主動上前打招呼:“幾位少俠!你們也在這裡?”
幾位少年一抬眼見柳如風滿面笑容地站在旁邊,倒也不能失禮。段倩倩調侃道:“呦!這不是銀扇書生柳前輩嗎?怎麼你們也來參加武林大會?”
段倩倩稱作柳如風前輩,把柳如風臊了個大紅臉,不過柳如風畢竟是個老江湖,瞬間就恢複了自然。柳如風笑道:“難得在這裡碰見個位!也算是他鄉遇故人了!”
眾少年心道:可不是他鄉遇故人嘛?只是我們志不同、道不合。華多多不耐煩地說道:“該幹啥幹啥去,不要在這裡沒事找事!”
這句話一出,那邊坐著的鐵頭陀“呼!”地抄起大錘站了起來,感到老大受人奚落,心裡憤憤不平、氣憤難當。
柳如風擺擺手示意鐵頭陀坐下,自己也感到自討沒趣,抱拳說道:“那就與各位大會上見!”說完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華山派眾人將馬匹都寄存在了客棧,無所謂他們也不例外。然後,眾人徒步往山上趕去,上山的路上不乏鮮見武林人士,無所謂他們長期在西域,對這些武林人士很陌生。
然而,華逍遙與師不凡倒是碰到幾位熟悉的人,後來這些三三兩兩的人,也加入到華山派的隊伍結伴而行。
眾人笑談著,並欣賞著黃山美景。黃山群峰,秀碧天下,崔嵬雄渾,峻峭秀麗,佈局錯落有致,天然巧成,並以天都峰、蓮花峰、光明頂三大主峰為中心向三週鋪展,跌落為深壑幽谷,隆起成峰巒峭壁。
美不勝收,讓眾人如醉如痴。尤其對無所謂幾位少年來說,這樣的美景生平第一次見到,秀麗如畫的美景讓他們贊不絕口。邊說邊走,感覺過的很快,不一會就到了光明頂主峰的半山腰。
此時,雲起霧繞,蒼松翠柏相迎,眾人彷彿步入仙境一般,是那樣愜意。在往上走,陽光對映在雲層,放射出七彩霞光,猶如彩色的海洋。
光明頂,此次武林大會的會場,旌旗招展,鑼鼓喧天,少不了張燈結彩的一番佈置,這也是作為東道主的黃山派,為武林人士所創造了一個良好的環境。
同時,也彰顯著黃山派做為武林盟主氣派。光明頂上分幫派分別擺上七八十張椅子,成圓形狀,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圈子,正北面有對緞聯,黃段黑子。
上聯:南拳北腿競技武林;下聯:東英西傑賽比江湖;橫批:武林大會,對聯之間有一丈多寬,拉了道紫紅色的緞簾幕。
而圓形的中間,則是長寬三丈餘的,正方形的,一個木製一尺來高的臺子,行家一看就知道是比武場。
那些椅子上做了些武林人士,但還沒有坐滿,放眼看上去這些人稀奇古怪,神僧道生樣樣俱全,有規矩坐在椅子上的;有盤腿坐在椅子上的;有的則翹著二郎腿就坐的,在看面部表情那就更加離奇,微笑的;怒目的;正然的;嚴謹的;陰險的;狡猾的;英俊的;醜陋的,簡直是無奇不有。
坐著的這些人,每人身後站立著一群人,有的少、有的多,高矮搭配,參差不齊。
可每一群人衣服顏色大不相同,赤橙黃綠青藍紫五顏六色,而同一群人的衣服則基本一致,遠看上去倒是層次分明,錯落有序。
這座在椅子上的可不是一般的人,這是每個幫派的掌門人,或者說是帶隊人,因為像華山派這樣掌門暫時脫不開身的,由幫派內選出的代表,帶隊來參加武林大會的幫派,雖不多,但還是有一些的。
七八十張椅子當然是不夠天下掌門人坐的,不過這些椅子上坐的卻是武林中有頭有臉幫派掌門,而且大多是中原武林幫派,至於那些江湖上的沒什麼名氣的幫派與小幫派,就是掌門帶隊來黃山,也只有站著的份了,可見這次武林大會是多麼的隆重與熱鬧。
有些幫派是抱著謙虛的態度,想透過這次的武林大會學習別派的長處,以便今後更好建設本幫;有些幫派自有自知之明,只是來參與一下,重在感受氣氛,瞭解武林當今形勢。
而有的幫派沒有什麼實力,卻心比天高,總想著透過武林大會來得到一個名分;還有的幫派確實是有實力的大幫派,那是對武林盟主的職位有備而來,勢在必得。
更有些幫派,完全沒有什麼目的,純粹是來看熱鬧的、來玩的。
不管是觀摩學習的,觀察形勢的,心比天高的,武林爭霸的,逍遙自在的,等等什麼原因,所有幫派畢竟不想錯過這兩年一次的機會,因為武林大會創造了這種條件,能使得各得其所。
華山派算是中原的武林大派,在距離門旗不遠的左手有一張椅子,椅子上貼著一張紅紙黃字的紙條寫著‘華山派’,華山派眾人自然站在了那張椅子的後面,華逍遙則坐在了椅子上,並與其他在座的幫派掌門點頭示意,表示禮貌。
無所謂站在華逍遙身後,觀察了周圍的情況,門旗對聯的下方,正中的座位寫著‘黃山派’,左右兩邊是少林派與昆侖派的座位,尤其是昆侖派座位的兩邊又擺著兩張椅子沒有署名。
華多多覺得奇怪首先問道:“為什麼昆侖派旁邊有兩張椅子沒有寫字?”,袁小怡用眼睛瞟了一下他說道:“嗛!難道你不知道,昆侖派是‘昆侖三聖’嗎?真是笨!”
眾少年嘻嘻一笑,華多多被臊了個大紅臉,覺得很沒面子,知道是袁小怡為昨天的事,有意調侃他。華多多立即還嘴到:“就你能?那好!你知道咱們對面坐的那個細竹竿,是哪個門派的?”
袁小怡注目望去,是有一個枯瘦如柴、細如竹竿的人坐在對面,可人一坐在那裡就擋住了椅子上的字,袁小怡從小在西域長大,哪裡知道這人是什麼幫派的,自然就默不作聲了。
“不知道了吧?不知道了吧?你不是很能嗎?怎麼就不知道了呢?”這會兒該華多多樂了。華逍遙轉過頭喝道:“多兒!”叫停了華多多,華多多見爹爹喝止他,便一臉的不高興,嘟囔著嘴。
華逍遙沒理會華多多接著說道:“你們說的這個人,是當今武林赫赫有名的一個人,別看他身形細如竹竿,弱不禁風,能耐可大著呢!他是‘天獨派’掌門人‘獨尊者’獨孤一方!”這一解釋,眾少年都明白了。
說這天獨派,實際上距離黃山派不遠,地址在天柱山,也是近十年來興起的新興派,可名氣是越來越大,尤其是獨孤一方的獨孤杖法,更是獨樹一幟,讓江湖之人生畏,此派行事也在亦正亦邪之間。
華逍遙的話剛剛講完,有人揭開紫紅色的幕,幕後走出人來,為首一人頭戴紫金冠,身披紫金軟甲,本來場上熙熙攘攘的喧鬧聲即刻而止,接著是雷鳴般地掌聲,緊接著出來的是兩位身披袈裟的和尚,銀髯飄飄,一手握禪杖,一手拿著念珠,打扮相同,只是一胖一瘦。
後來就是一位道人,手拿拂塵、身背長劍,再後來就是‘昆侖三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