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所謂的心情是極為複雜的,想到父母的慘死,全鎮慘遭不幸無一人生還的場景,小小的心靈裡燃燒著複仇的熊熊烈火,恨不能立即將兇手找出來,碎屍萬段,為父母報仇!為童大叔、葉大哥、艾尼大叔報仇!為全鎮的老百姓報仇!
然而,事與願違,雖然知道了是三奇之一所為,究竟是三人之中的誰呢?鳩摩波鄱大師慈悲為懷,能為天下蒼生祈福,是人人敬仰的大禪師;那‘天狗神叟’的狗老漢,雖然脾氣古怪可卻不至於塗炭生靈,只有這沒有見面的‘天逖神道’,不知是怎樣的人?看來懷疑的可能性最大。
這些都是無所謂自己的想法,一心想報仇的心情,火燒火燎,焦急難耐。
追查的事情都由荊有財他們進行,白天裡幾個人待在迎賓樓悶得慌,都三三兩兩的出去逛逛街,楊晴領著段倩倩、袁小怡、華多多、帕哈提、陸壯壯幾個人一起出門去,無所謂則被幹平常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見大家都高高興興地出去逛街,自己卻被師叔叫進房間裡,著實心裡有些忐忑,不知到底什麼事情。
幹平常之所以將無所謂留下來,主要是有些事情和他商量,還有就是想和他談談心,因為幹平常覺得無所謂的情緒,這兩天有些反常,與楊晴分析後認為無所謂可能是報仇心切,而又遲遲找不到兇手,所以才心急如焚、著急上火。
“你最近心情怎樣?”幹平常慈祥地問道,無所謂坐在那裡回答道:“還好!”,幹平常笑了笑問道:“是不是報仇心切,很著急呀?”
看來師叔已然看出一二!無所謂心裡想到。
“只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無所謂小聲說道,“哈哈哈哈!小子!果然被你師母猜對!”幹平常放聲大笑起來。
然後接著說道:“其實對這件事我也考慮不周,不能太草率的下結論!你說呢?”,見師叔問自己,無所謂心裡反而沒有剛才那樣的心急,平靜了許多。
於是回答道:“仔細地想一想,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的確不能夠把什麼事情都算在那‘天逖神道’身上!”
“哎!這就對了!”幹平常笑道,“我就覺得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越來越亂!”無所謂說道。
幹平常問道:“怎麼個亂法?你說說看?”,無所謂縷了縷頭緒說道:“仔細想一想,有時就覺得他們每個人都有嫌疑;有時又覺得他們誰都沒關系,真是複雜了!”
幹平常見無所謂說出了心中所想,便進一步說道:“世間的事就是這樣,有的事情一目瞭然;有些事情則隱藏的很深很深,與人一樣:有的人秉性耿直;有的人則陰奉陽偽;有的人胸懷寬廣;有的人則笑裡藏刀;有的人讓賢拒榮;有的人則好大喜功。正所謂有人能忍;有人燥,有人勇來;有人驕,有人惡來;有人好,有人勞苦;有人享樂,正是:能忍辱者存,能忍恥者安!”
幹平常這一番道理,直把個無所謂聽得愣在了那裡好半天。
幹平常則是繼續說了下去,“就從這件事來說,這個惡魔如果真是在他們三人中間,那就有可能三個人中每個人都有嫌疑,那‘天逖神道’還沒有見面,暫且不論!‘天慧神僧’鳩摩波鄱大師就在龜茲一帶作法,難道沒有察覺?他自己說他不會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真不會是他嗎?”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再說這‘天狗神叟’難駝,我們雖然見過他,但這人行事古怪離奇,難道就不會為了自己的需要做這種事嗎?”,無所謂已被幹平常的話深深地打動,也啟發了他,讓他感到這件事情任重道遠,得循序漸進的進行,千萬不能急躁。
出了門一個人想著剛才的事情,自己毫不知覺地走出了迎賓樓,走到了大街之上。
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早已沒有早晨的寒氣,大街上已經門庭若市,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見了這熱鬧的場面,心頭一喜,畢竟還小,之前一臉的愁雲已經揮去,心情也好了起來,邊走邊看著路邊買著的各式各樣的物品,自己感興趣地也拿著把玩一下,不知不覺地走出了好遠。
遠遠見到路邊一面杏黃色的幡旗圍了一堆人,幡旗非常醒目,上面繡著黑色的隸書大字‘神運算元’,兩邊還有一幅杏黃色對聯的幡旗,雖是隸書字型倒是比‘神運算元’的字型小一些,只見上聯寫:天知地知我知天下知;下聯寫:神通道通人通神仙通。
無所謂雖然年紀不大,經過天宮兩年來的學習,文學水平雖比武學進步的相差甚遠,但這幅對聯還是能夠看懂得。自己覺得挺好笑,認為這幅對子寫得有些拖大。無所謂到了跟前,見人非常多,幾乎圍得是水洩不通,自己的個子不高,根本看不到裡面。
好奇心使得無所謂非要弄個究竟,於是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最終擠了進去,盯眼一看那裡有人?只見三尺方桌上蹲立著一隻猴子似得動物,面前擱著一個籃子,籃內都是些錢幣,無所謂認得這是一隻狒狒,在天宮附近也總有狒狒的出沒,而且想到了曾暗闖‘天宮禁地’時,那隻叫‘無敵’的神狒狒。
再瞧這只狒狒,灰裡透金的毛發,梳理的很整潔,身上居然還穿縫制的小衣褲,毛茸茸的兩隻手上分別拿著兩個物件,一手拿著一隻筆,一手拿著一張紙,離奇的是這狒狒除了叫聲之外,居然說的是人話,無所謂見了這種情況更覺不可思議,那狒狒不時地問著周圍的人群,“還有誰要算?還有誰要來?”
周圍的人主要是看熱鬧的多,都覺得這狒狒算命,確實是:大姑娘出嫁,頭一回。那裡見過這個,見這狒狒和人一樣能說會道,引得圍觀的人時而開懷大笑,時而目不轉睛,的確有趣的緊。
無所謂心想:這是誰訓練出的狒狒?這麼能耐!可見它的主人非同小可!。此時突然有人答道:“我來算算!”,人群中一位中年男子說道,“報上名來!”狒狒說道,頓時引得眾人大笑不止。
那中年男子說道:“劉立業!”並將自己的生辰報給了狒狒,只見那狒狒用筆在紙上畫著什麼,一會兒抬起頭,轉動它那靈光的眼睛,眨巴著。
這時大家都安靜了下來,知道狒狒要說話了。那狒狒見眾人都瞧著它,只等它說出話來,那神情頗為得意,立刻手舞足蹈起來,鬧了一陣這才靜下來說道:“六親無靠!自力更生!不惑之年便有成就!衣食無憂,渡過餘生!”說完又鬧了起來。
眾人見它說完,也都有說有笑地喧嚷起來,有人便問那算命之人準不準?那人說道的確如此。
眾人中便有人又出來要求算一下,大家也樂此不疲地在那裡觀看,居然人越聚越多,只等把馬路堵地水洩不通。
正在此時,忽然間東面大道上飛馳來一隊人馬,速度極快,街上的人群紛紛躲避,然而,這裡的人卻聚精會神的分享著狒狒給人們帶來的快樂,全然不知。
眼看疾速飛奔的馬匹就要沖入人群,騎在第一匹馬上的人,立即勒住了馬,那馬前踢高高揚起,‘噓溜溜’一聲激鳴,響徹當空,這才把眾人吸引過來。
一共五匹馬,只見當頭馬上的人年紀不大,十六七歲的年齡,生得是眉清目秀,格外俊美,看穿戴好像是官家子弟。
後面四匹馬上的人,形態各異,無所謂一看原來認識,正是‘敖東四煞’的老大‘銀扇書生’柳如風,老二‘醉紅顏’餘三姐,老三‘孩兒面’張清,老四‘野頭陀’楚志雄四人。無所謂正感到納悶,心道:奇怪!‘敖東四煞’隸屬邪教怎麼會和官家子弟打上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