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的古道上,半空中踏劍飛行著幾人,如風馳電掣般,身後捲起的塵煙散去好遠。
一行人正是幹平常夫婦與六個孩子,這一路上最高興的要數袁小怡了,上一次沒有去成安西,在父母跟前又哭又鬧,好強的性格使她一直把此事記在心裡。
這次,終於有機會和無所謂他們一起出來,可以說高興的是忘乎所以,一路上和段倩倩是有說有笑,開心的不得了。以前與段倩倩之間,那種莫名的不服氣,早已煙消雲散了。
無所謂他們幾個也是興致頗高,有說有笑,中間休息了兩次補充了食物和水,所有的時間都在趕路,不知不覺已經傍晚十分,霞光映照著群山當中的一處關隘,夾在兩邊萬丈峭壁的當中。
古道彎彎曲曲地通向它的大門,古道的兩邊是開闊的草原,雖然已是秋天,綠草已經陸續泛黃,然而草原上牛羊成群,牧羊人的歌聲悠揚,真叫人望而卻步。
遠看過去這關隘就像一名衛士矗立在那裡,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味道。一行人看到這般景象,興致勃發,忘記了路途的勞累,楊晴首先取出玉笛吹了起來,笛聲委婉動聽,雖然沒有運用內力,笛聲也傳去很遠很遠,好像引得牲畜隨聲不住地朝這邊張望。
幾個孩子忍不住,撤著嗓子放聲大叫起來,響徹曠野。大家的興致稍稍緩和了一下,只見幹平常用手指著遠處的關隘說道:“那就是有名的‘鐵門關’了!我們今天夜裡就在關內住宿,明天接著趕路!不過我們現在要幹緊進關,不然的話就要閉關了!”
大家意猶未盡,可是知道了在傍晚十分,‘鐵門關’即將閉關,也只得趕緊進關了。
‘鐵門關’這個由來已久的關隘,在歷來的戰爭中發揮了不可磨滅的作用,是兵家必爭之地。一行八人隨即步行進入了關隘。
關隘由就地取材的青巖砌成,高十餘丈;寬八、九丈,地勢相當險要,兩邊陡峭的巖壁向內延長有一裡多,真不愧“橋跨千仞危,路盤兩崖窄”的詩句。
走到後來豁然開闊,也顯露出熙熙攘攘的街市景象,幾個人的面前,顯現出一個不小的集鎮,炊煙嫋嫋,在夕陽餘暉的照應下,小鎮籠罩在飄飄渺渺的青煙當中,彷彿是海市蜃樓真讓人不敢相信。
幾個人怔怔地站在那裡好半天,被這美景所吸引,直到餘暉散盡,燈火通明。
“老闆要住店嗎?”“老闆要住店嗎?”不一會沖上來幾個店小二般模樣的人來,沖著幹平常嬉笑著打招呼。
幹平常一看這幾個人的服飾顏色有明顯的區別,有的是綢緞;有的是布衣;有的幹淨整潔;有的相形見絀。只是服飾的形狀大同小異,不管是綢緞的還是布衣的;不管是幹淨的還是髒一點的,形狀基本相同,都是小二的打扮。
只聽他們這個說:“老闆到我們店裡來吧!我們可是‘鐵門關’最好的客棧”
那個又說:“老闆到我們店來吧!我們是價廉物美!”
說著就準備拉扯,楊晴立即一抖身上的佩劍,幾個沖上前的小二嚇得向後一跳,楊晴和幾個孩子被他們的樣子逗得大笑。
只聽楊晴笑道:“說就說嗎!幹嗎動手動腳!怎麼我們也得只住一個店,讓我們自己選擇好吧?”
幾個小二見他們並沒有動怒,於是又唧唧喳喳地開始說了起來,只是注意到這些人都帶著劍,不免心存芥蒂,不敢再上前拉拉扯扯。
楊晴突然餘光一閃,見這幫人的身後不遠處站著一位身材嬌小、眉清目秀的小二,一身灰色布衣,幹幹淨淨。
楊晴便有了好感,仔細一看知是女扮男裝,立即引起了她的興趣,隨即說道:“站在後面的那位小哥,你請過來一下!”
那小二見楊晴叫她,便撥開前面的小二們,站在楊晴面前問道:“您是叫我嗎?姐姐?”他見楊晴冰清玉潔、美貌如畫顯得非常年輕,因此稱做姐姐。
楊晴微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姐姐叫我劉俊好了!”小二回答到,楊晴接著問道:“你家在哪個店啊?”
這小二見楊晴這麼問他趕忙說道:“不遠不遠!在鎮的中間,我帶你們去吧?”
楊晴看了看幹平常,幹平常默許地點了點頭,然後隨著這個小二往鎮中走去,幾個孩子也有說有笑地跟著往前走著。
鎮裡雖然比剛進關時開闊,只是山沒有入關時那麼險要,要緩和許多,大大小小也是很多的山體,大多的建築都依山而建,層層疊疊、錯落有序,照射的燈光星星點點,風景別具一格。
沿著青石鋪成道路,來到一座半山腰的一家店鋪門前,大門高高掛起的兩盞紅燈簍,映照著牌匾上“仙緣閣”鎦金大字清晰可見。
幹平常看到笑了笑說道:“名字起得很別致哦!很少有客棧起這名的!”
“那當然!我家店主出自書香門第!”叫劉俊的小二接過了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