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躲過了黑影的回轉一擊,剛喚了口氣,陡然間黑影越來越多,向著無所謂撞擊過來,無所謂左右騰挪、上下翻飛,躲是都躲過去了。
只是時間一長,黑影絲毫沒有走的意思,累得無所謂滿頭大汗,心想:這麼躲下去不是個事。於是,丹田運氣一掌向一個黑影打去,這一掌打的如果是一個人,那還不是粉身碎骨。
然而,無所謂感覺這一掌打下去,軟綿綿的絲毫不受力的樣子,就好像打在了棉花堆裡一樣,心裡不免恐慌起來,躲閃之間留意了一下週圍環境,白茫茫一片霧氣籠罩,心下更毛了。
心裡立即産生一個念頭: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但是如何離開卻迷茫的很,不免自問:“到底如何離開呢?”
突然間靈光一閃計上心頭,只見他縱身魚躍,人在半空中,腳踩著黑影跳躍著,從一個黑影踩到另一個黑影上,沖著黑影飛來的方向逆著而去。
不一會,無所謂已無腳踩的黑影,迷霧也已消失,無所謂落下後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色。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清,無所謂這次再不敢大意,認真的仔細聆聽著動靜,忽然聽到有呼嘯而來的聲音,黑暗中一些發亮的白影由遠處飛來,近了一看和先前的黑影的大小別無兩樣。
無所謂此時已有了準備,向對付黑影一樣對付著發光的白影,可是白影的勢力好像要比黑影來勢兇猛的多,搞得無所謂應接不暇、手忙腳亂,發功一試仍然是柔軟無比,最後不得已還是採取了逃避的辦法,像先前一樣,人飛在半空中腳踏白影,飛出了這個區域。
剎那間,無所謂眼前豁然開朗,眼前青山綠水、景色伊人,可以說是是山水甲天下了。小溪的潺潺流水聲、鳥啼的悅耳動聽聲,聲聲入耳,山間穿梭著淡淡的雲霧,彷彿到了仙境一般,真是比天池的風景毫不遜色,無所謂站在那裡看痴了,剛才驚險的一幕幕早已被這美景陶醉掉了。
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四下環顧了一週,那裡還能見到黑白影子的蹤跡。在自己的眼前有一條石階小道,通往對面的山上,自己不知不覺之中已然走了過去,陽光從山上樹林的縫隙中透過,印在小道上泛起點點亮斑,兒童的好奇心催著他目不暇接的環顧著四周的美景,邊走邊看著無所謂臉上浮現出了天真的笑容。
走著走著人已到了半山腰,眼前有涼亭,松木搭建自然美觀,廳中擺放著一張松木桌和兩個松木凳,凳上分別坐者一位老者,白發、白衣、白袍,無所謂頓時感到眼前一亮,這不是兩位恩師嗎?沖著跑了過去嘴裡喊到:“師父!師父!”,“小朋友!哪位是你的師父啊?”
無所謂當時愣到那裡,明明看見是兩位師父在這裡怎麼會?
無所謂望著眼前這兩位,一位灰衣藍袍,一位藍衣灰袍的老者,定了定神問道:“老人家可見到我的兩位師父?”
兩位老人互相看了看又搖了搖頭,“是全身白衣白袍的兩位?”無所謂接著又問道,兩位老者還是搖搖頭,“剛才不是就在這兒嗎?”無所謂有點著急地問道,“小朋友!我們一直在這裡,沒有見到什麼人那!”
“奇怪!真奇怪!”無所謂摸著自己的頭,自言自語的說著,好像不相信這是真的一樣。
兩位老人是那麼的面熟,在那裡見過一樣,可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那裡見過。
再一看,兩位老人也是在那裡下著‘方棋’,居然和師父們一樣,下得是十九方,無所謂眼睛盯著棋盤上的棋,忽然間又一陣昏厥。
等清醒時,見自己站在一條空曠的街道旁,兩邊都是茅草屋,顯得鄉土氣息甚濃。對無所謂來說這裡很陌生,他站在那裡許久沒有動。
遠處黑影一閃,風馳電掣般進了一間茅草屋,無所謂似乎對這個黑影是那麼的熟悉,來不及多想一提氣追了上去,進了到茅屋中,屋內空無一人,對面有一扇門,用手一推門外面又是另一番景色,黃沙蕩蕩,原來是沙漠,瞬間狂風捲起黃沙呼嘯著,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鬼頭,向門裡撲了過來。
無所謂驚訝的很,也搞不清是為什麼,急忙將那扇門又關上了,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房間裡又恢複了平靜。
這時,黑衣人突然出現站在無所謂的對面,黑色鬥篷的帽子遮住臉,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清什麼,也許根本沒什麼。雙方停頓了片刻,誰也沒有說話,黑衣人突然出手向無所謂抓來,無所謂早已防備,豈能讓他抓上,‘縹緲手’威力頓生,兩人你來我往以最快的速度過了三百餘招,雙方各中了對方幾招,只是雙方實力相差無幾,雖然中了招卻無關緊要。
打著打著黑衣人奪門而出,無所謂緊追出來,只見人影一閃進了另一間茅草屋,等無所謂追過去的時候,黑衣人又突然閃出,進了對面的一間茅草屋。
無所謂進了這間茅草屋,裡面依然空空蕩蕩,無所謂開啟對面的門,門外嚎叫之聲此起彼伏,在無所謂眼前的是茂密的森林,嚎叫之聲來自森林中的猛獸的爭鬥。
突然,一條巨蟒張著血盆大口向他撲來,無所謂被這情形嚇了一跳,眼見到了跟前,急忙關上門,差一點就將無所謂吞到,幸好門關的及時,剎那間又恢複了寧靜。
就在此時,無所謂感覺腦後生風,知道黑衣人來襲,疾速轉身躲過不同方向三枚梅花釘,左手順勢一抄三枚暗器已在手掌之中,順勢一打三枚梅花釘向黑衣人飛去。黑衣人也好不含糊,半空中一個急轉已將暗器收於囊中,兩人接著又鬥了幾百合,黑衣人突然消失,無所謂追出門外,哪裡還見了人影。
正在無所謂不知所措時,消失的黑影又出現了,閃進了左邊最後一間茅草屋,無所謂緊追過去,房間裡同樣是空空的,無所謂轉身要走,卻被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擋了回去,黑衣人這回沒有與無所謂沒交手,而是奪路沖向另一道門,飛閃出去,無所謂也好不示弱地跟了出去。
外面白茫茫一片被冰雪覆蓋,黑衣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無所謂轉過身發現茅草屋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只剩下茫茫雪原中的孤零零的他。無所謂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怎麼也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他站在雪地裡思前想後、思緒萬千,心道:這個黑衣人看身法好像在安西攻城時毒傷自己的那人,又好像不是,武功之高,要不是自己身懷絕技,的確不好應付!
遇到這麼多事情得好好理一利頭緒,當下抬起頭環顧四周茫茫雪原,在陽光的照射下,閃得人眼睛發花。無所謂此時在想:這會兒到底在那?怎麼回去呢?
無所謂見前面不遠處一座小山包被白雪覆蓋著,擋住了自己的視線,於是腳下一使勁,輕點白雪,踏雪無行,人已站在山頂處,環顧四周臉上泛出孩子般的喜悅。
原來站在山上才看出遠處的雪峰,是冰溶洞所在,無所謂快速踏劍而行。遠遠看見兩位師父還在那裡下棋,站在那裡觀棋的還有一位少年,和自己居然一門一樣,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毫無表情,飛過去時已然融入自己的體內,人神合一。
無所謂回神看著兩位兩位師父,兩位老人此時已站了起來,只聽到皇甫卓越笑道:“洪兄棋藝高超,的確非凡!這一盤棋著實變化微妙,驚險無比!”
“皇甫兄雖有借徒兒之力嫌疑,贏得此局!但本人輸的心服!能在方棋中融入法力,當今世上寥寥無幾,除了你我有此雅興!爽快啊!”洪萬道發自內心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