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笑話,我來都來了,你說的太晚了。”
“我讓朱雀送你離開。”
“難道不是你讓朱雀帶我下來的。”
“不是。”是那隻死雞自作主張。
“我不走。”好不容易見到了一心想要見的人,結果開口就要她離開,葉夕歌怎麼可能乖乖離開。
噠噠噠地走到了君卿珏的前面,還未開口,心神已然淪陷。沒有金色面具的遮掩,君卿珏那張魔魅冷峻的臉就就這麼暴露在葉夕歌眼前。
兩道筆挺的劍眉下, 那雙金色的瞳孔像是兩顆寶石一般,瑰麗,冰冷,毫無生機。
他身上的氣勢依舊如淵似海,深不可測,彷彿九天之上高高在上的神袛,睥睨天下,為我獨尊。
這樣的君卿珏,葉夕歌是熟悉的,也是陌生的。這其實才是尊貴無匹的尊主大人本來的樣子。平日中,那個總是噙著壞笑,打趣她,嘲諷她,挖苦她的人只是一副假象。
面對這樣的君卿珏,葉夕歌一時半會兒倒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那天傷你,非我本意,還請見諒。”
“你以為我是為了這個生氣?”君卿珏那雙眼睛危險地眯起,幾乎要化作實質的暴風狠狠地席捲向葉夕歌。
葉夕歌不由地後退了兩步,渾身氣血不斷的翻滾著。
“難道不是嗎?”
這個笨蛋,君卿珏的雙目中,怒火熊熊燃燒著,平日裡低沉華麗的聲音此刻也彷彿來自地獄深處一般,陰沉可怖。
“如果我沒有攔住你,你的這根指頭現在還在嗎?”為了撇清關系,居然寧可斷指。
“是我一時沖動,多謝尊主大人搭救之恩。”葉夕歌從善如流,立馬低頭道謝。
“你太沖動了,我沒有告訴你的是,就算你砍斷了那根指頭,戒指和你的聯系依舊存在,除非你肯自殺,你肯嗎?”君卿珏溫熱的手捏住葉夕歌的下巴,神情冷酷:“別忘了,你的這條命,是我的。”
“放開我。”葉夕歌將君卿珏的手揮開,揉了揉下巴。
“這一點不用你提醒,我明白,尊主救命之恩,葉夕歌沒齒難忘。我會報答你,不管你信不信。”
“我信,但這前提是你還活著。”
“我會好好留著自己這條命,好好活著,報答尊主大人的救命之恩。”
君卿珏渾身的氣息似乎穩定了不少,只是那眼神讓葉夕歌有些心裡發毛。
“你受傷了。”
糟了,這暴風雪似乎又颳起來了。
葉夕歌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只是一點皮外傷,這些血不是我的。”
“真髒。”
這嫌棄的語氣和表情,讓葉夕歌再次懷疑,君卿珏的體內是否分裂有不同的靈魂。
葉夕歌嘴角抽搐了兩下:“真是不好意思,礙著你眼了,我馬上就離開。”
“站住,你想去哪兒啊?”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現在我也應該離開了。”
“我勸你還是留下來修整休整比較好。”
“多謝尊主大人,不過,我還是離開——”葉夕歌的話沒說完,就被君卿珏的一個眼神給擋了回去。
“我說,你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