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若懶懶道,“昨天下午下課就走了。”邊說身體邊往後仰,雙手往後撐在地面上。撐的位置還是在他的範圍內,他倆沒有做得很近,手就在兩人界線的邊上。司如有點不自然,但還是沒動。
“他的書誰幫他搬?”司如好奇,誰這麼好心。“他的書早在中午就全部搬完了,就只留了上課用的。”杜若聲音還是懶懶的。恍然大悟地點頭,突然想到她怎麼也沒在中午搬呢?如果中午她搬一點,下午她就可以自己搬完。反思之後沉默。
杜若見司如低著頭,看了一眼她的側臉,一絲猶豫劃過。頓了下後坐正,一隻手卻在收回時似是自然地搭在她肩上。
司如被突如其來的手嚇了一掉,身體一僵,把想要移開地沖動壓下去後沒敢動,渾身更加不自然。她和杜若雖然是抱過,但是這樣手搭在她肩上還是讓她適應不過來,又很慶幸他不是搭在腰上,不然她肯定當時就起開了。
杜若沒說話,看似特別自然。司如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想要幹嘛,猜到一點但沒敢想下去。也有可能是她猜錯了,杜若就只是這樣而已。適應一段時間後身體才漸漸放鬆下來,身體放鬆精神也跟著松下來。
杜若只是這個動作,沒有再進一步。司如一番胡思亂想之後就想做點什麼事。在心裡默默計算從她側身,然後一下子湊上去親吻杜若額頭沒吻歪的可能是多少。沒想清楚身體就先於思想行動。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抬頭發現距離不夠又傾身過去,還不夠就稍微起身,一起身身體重心前移,沒找到支撐點然後就變成了朝杜若撲過去。
沒有撲上去就親到嘴唇,額頭也沒有,甚至連臉都沒碰到。司如知道自己要撲上去的時候身體動作異常迅速,手立馬就撐在杜若胸前,隔開兩人的距離。對此司如感到鬱悶,她想到的是偶爾碰到,恰巧親上,沒想到趴在身上的機會都沒有。
杜若剛從她猛然的動作中反應過來久發現自己仰倒在地面上,一愣之後卻是咧嘴呵呵笑起來。果然,司如喝酒之後會變得膽大起來。
司如聽到杜若的笑聲之後立刻起身坐好,低著頭有點沒臉見人。不過做都坐了司如只能裝作很鎮定很自然的樣子。
杜若躺著笑了片刻後才起來,眼帶笑意,用手輕輕撫了扶她的頭。司如被這個動作安慰到後心情開始平緩下來。有點不甘心也沒有死心。暗暗嘆一口氣後想著再另尋時機行動。前世她主動慣了,杜若主動她才覺得不自然,換她主動只要膽子上來就沒有什麼不敢做的。
“司如。”一聲略帶沙啞的帶著笑意的溫柔的聲音傳來,她反射性的抬頭應了一聲,之後確實呆住了。
杜若的溫暖的唇在她的額頭停留片刻後,在司如回神之前離開,本人若無其事的坐回去,眼看向前方。司如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是該學著杜若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還是傻傻地笑幾聲?一陣糾結之後原本的羞澀蕩然無存,剩下的就是開心,激動。
這是司如記事起第一次被人親吻額頭。媽媽在她懵懂時可能有親過她額頭。因為前世司如見司蘭抱著她的孩子時候就喜歡親吻她的額頭。記事後就再沒有被親過,擁抱都很少有。她和姐姐或是弟弟妹妹們也都沒有擁抱過,拉手什麼的也很少有,司如只要一想到就覺得別扭。
沉默片刻後兩人才開口說話,不過都默契地不提之前的事情。隨便扯聊幾句後,司如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昨天你不是說林熠和楊子兮有什麼嗎?”司如一臉得意道,“我昨天晚上就問了林熠,什麼都沒有。”
“你直接問?”杜若有點不敢相信,“你就這樣直接問?”司如頓了下,遲疑地說,“不直接問怎麼知道?”
杜若啞然,有時候司如的情商低得讓人著急。這種只有一點苗頭的事情她還真去直接問,人家當然要否定了。見杜若的神情司如後知後覺,弱弱地問:“好像這樣做,是不是不大好?”
其實她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是好奇就問了。他們幾個的關系都好,她是覺得問一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她也不會深究,林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這樣賭要怎麼算?”司如接著問。杜若說:“急什麼,再過一段時間看看,說不定就有什麼了。”司如想了下,“我們說的時候不是說當時有什麼嗎?可是現在知道當時沒有啊。”
“我說有肯定就有,不信你等著看,他們肯定有什麼!”杜若篤定說道。司如好奇他為什麼這麼篤定,可是她不是很希望楊子兮和林熠在一起,因為林熠最後結婚的人是在大學。如果他們真在一起,那就說明他們註定會分開,知道結果後看著他們談戀愛就難受。
“你怎麼那麼肯定?”司如忍不住開口問。“我對於我的眼光還是很有自信的。”杜若自通道。
看人眼光很有自信?前世他就那麼肯定她是一個虛偽的人?她是有虛偽,可是也有真誠的時候,對他她就一直很真誠。
司如很想知道他這種看人的眼光是怎麼練出來的,他是根據什麼判斷的,如果可以她也很想有這項技能,以後工作上這項技能可是很重要的。前世有人告訴她接觸的人多了看人就會自然而然産生一個判斷,可惜對司如不管用,不管看過多少人,接觸過多少她還是不能判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