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著花束的符曉嗆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早就讓你買菊花。”唐學政雙手搭在她的肩上,下巴支在她頭頂,冷笑兩聲。
三美也是會看眼色之人,早就讓出位置給他們坐。
“燻的要命,把這些東西都扔出去。”唐學政不喜香味,皺著眉道。
只有一位美女曾跟著莫於非見過唐學政,她應了一聲,看一眼莫於非就讓另兩人也搬著花籃花束出去了。
護士接過符曉手中的花束,不知怎麼辦才好。
“裝瓶子吧,別讓唐大少說咱嫌棄。”莫於非似笑非笑。
護士應聲,拿瓶子進了盥洗室。
符曉問:“你的腿現在痛不痛?”
“還打著麻醉,能有什麼痛?”
“這只?”唐學政伸腳就惡趣味地往他包紮的腿上上兩下,當初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他媽的敢給他畫王八。
莫於非嘴角抽搐,果真是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
“唐學政!”符曉沒料到他這麼幼稚。
這維護的態度讓大少爺不樂,“不打了麻藥麼?”
“沒事,我習慣了。”莫於非勉強勾了勾嘴角,一副受害者嘴臉。
唐學政的反應是再上一腳。
對這種無良的損友相處無經驗,符曉無奈,卻也覺有趣。
三人閑聊幾句,搬完花的三個美人都知趣地在套房的小客廳裡坐著玩兒,唐學政見符曉可能想再待一會,便叫護士道:“你去再推張床過來。”
“你要做什麼?”符曉疑惑問。
“我先睡上一覺。”昨天一去s市高強度徹夜不停工作了二十多個小時,總算處理告一段落能脫得開身回b市,下了飛機又立刻去接了符曉到醫院,還真有點犯困,睡個十來分鐘就行。
“累了?”他的疲憊隱藏得很深,她總是不太看得出來。“都叫你不要趕著回來了。”她不開心地責備一句。
“就一點兒。眯眯眼就好。”唐學政笑著撫平她皺著的秀眉。
不一會兒,一張簡易病床便推了過來,唐學政和衣躺下,符曉將被子給他拉上,坐在床沿笑話他,“沒見過沒病還想睡病床的。”
唐學政握了她的手,“病人家屬看護著。”
“就不能滾遠點?”莫於非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裡面蹦出來。
“莫少好容易受了傷,咱不多陪陪他不被他造謠?”唐學政涼涼回應,閉了閉眼,不一會兒就陷入了沉沉睡眠。
符曉凝視他此刻才顯現出來的倦態,輕嘆一口氣,緊了緊相握的手。
“他怎麼又回來了?”莫於非問。
“這兒還有事吧,本來聽說還要過幾天才回來的。”
莫於非的眼神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