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樣的手段才能使唐學政那種看似有情,其實比他更無情的男人全然拜倒在石榴裙下?
他真好奇了。
把礙事的終於趕走,唐學政回到臥室,見符曉背靠著床頭,將電腦放在腿上,一邊聽歌一邊認真打著字。拖鞋一踢,他不發一言地上了床,頭蹭向她的玉頸,懶懶地親了一口。
符曉摘了耳機,“莫於非走了?”
“嗯,你在寫什麼?給我看看?”唐學政感興趣地伸伸脖子。
“不行!”符曉急忙把螢幕給闔上。
“怎麼,寫到關鍵時候?”壞笑勾了起來,他的氣息在她耳下撓得人癢癢的,“要不要我幫你參謀參謀?”
“不用,真不用”符曉壓著電腦,就怕他使壞要看,“他走了,你該擦藥了。”一直惦記著這事的她抱著電腦從床尾下床,放了筆記本就想去幫他拿藥。
“你老實待著,我自己去。”就她這小胳膊小腿,還不比他痛十倍?
“沒事,很快的,藥起作用了。”她一跛一跛地走出房間,拿了藥和棉簽又進來了,往他身邊一坐,“看看你的膝蓋。”
唐學政挽起褲腿,膝蓋骨下是淤青一片,還有幾處小石粒壓出的尖銳血印,符曉的心突突地跳,蹙了眉沾藥水為他擦藥,對著傷口輕輕吹了吹氣,她還是開口了,“你不問我為什麼嗎?”就這樣包容她的行為。
享受著美人的照顧,唐學政心情不錯,“你想說的時候我就聽聽。”
“要是我一輩子也不說呢?”
“那就不知道。”這句話是說說而已,他就不信未來這麼長的日子他讓她開不了這個口。
符曉的手頓了頓,然後又沉默地為他敷藥,一會兒後,“背上也再擦擦藥吧?”
“不用,淡了。”
符曉也不強迫,看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刷牙睡覺吧。”
這句讓唐大少精神振奮,與她一同在洗漱間刷了牙洗了臉,又跑去換了睡衣,再回到主臥室,符曉已經換好了睡衣縮排床中了。
大灰狼露出了尾巴,“寶貝兒……”他伸出手就想抱她。
誰知符曉回抱住他的腰,偎進他的懷中,帶了些軟語請求道:“唐學政,我們今天就這樣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我們來個幾回睡覺更香。”事關福利,唐學政不想輕易妥協。
“你就知道做那種事。”符曉作勢翻身。
“行了,就一晚上。”這妞吃定他了?唐學政緊緊將她鎖進懷中,呼,他這討老婆的路還挺波折。
“……知道了。”整個頭埋在他胸前的女人嬌嗔。
他這才滿意,伸長手關了燈,為兩人蓋了薄被,一邊為她調整舒服姿勢一邊問,“壓到你膝蓋了沒有?”
“沒有,你的腿現在還疼嗎?還有背。”縮排他懷中,她小心翼翼不去碰他的傷。
“不痛。睡吧。”溫香軟玉在懷,得想辦法盡快睡下才行。
“哦,好。”符曉輕呼一口氣,慢慢閉了眼睛,鼻息間是他的氣息,渾身環繞著他的熱度,讓她情不自禁地又長長嘆了一聲,“你真舒服……”
原來人的身體,是這樣的溫暖。
唐學政的回應是親了親她的額,在黑暗中緊了緊她。
一夜好眠。
第二日清晨六點過,居然就有人按門鈴。已醒的唐學政皺了皺眉,慢慢將枕在符曉頭下的手臂抽出來,輕輕翻身出去開門。
別又是莫於非那小子。他眼裡閃過一絲危險光芒。
又是一頭白發。
只不過這白比莫於非的更自然亮澤,白發下的尊容也比之莫於非威懾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