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於非抬頭,怪異地對她笑笑,“美女,哪兒的彩虹是三種顏色?”
符曉慚愧,“其實,你仔細看,還是有七層的。”她小心翼翼地拿起杯子放在吧臺上,“你看。”
莫於非順著她指的定睛看了看,嗯,是,如果壓成一平面的也算的話,不知為何覺得很有喜感,他哈哈大笑起來,剛剛在法院唇槍舌戰的緊張感一掃而空。這妞還挺有趣的。這才仔細看了看她,見她略施薄粉,感覺清清爽爽,嘿,還真好像在哪見過。
“美女,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符曉汗,他穿越到幾分鐘前了嗎?“我叫符曉,符號的符,半年前唐學政在唐廳請客,我跟楊蜜和蕭然一起去的。”再記不起來就真沒辦法了。
莫於非這才恍然大悟,“看來我這幾天真是忙昏頭了,這麼個標緻美人我居然給忘了。”只是,她怎麼在這?
符曉輕輕一笑,面色平靜。
可能是肖淺淺那張臉印象太過強烈,他還真忘了,這位姑娘當時就勾起了他的興趣,只是再沒見過她,也就含恨拋之腦後了。不過,她怎麼在這裡當起酒保來了?
“你怎麼在這?”打完電話的唐學政回來,就見一個滿頭白發的男人跟符曉說話。
這句話他原封不動地還給他。莫於非轉頭,他大下午的出現在酒吧?
見他走來,符曉笑笑不說話。
唐學政走向他們,一眼就看到他還未喝完的酒,“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要碰我的酒。”他向來沒有分享的嗜好。
嘖,本想玩玩這小姑娘,沒想到還是認識的人。
“啊,我拿給他的,抱歉。”符曉敢作敢當,主動承認錯誤,“我不知道那是你的。”
“你拿的?沒事。”
“你帶她來的?”見兩人話語熟稔,莫於非有點稀奇,她不就是楊蜜老家的朋友嗎?他們八杆子打不到一處去啊。
“廢話。”其實唐學政不想讓他倆見面,“沒事你就走吧。”
“等會兒,”走才怪,“你們什麼關系?”若是別個豐滿的美麗女人,他絕對不問這種呆話,但這清秀佳人,難道也是他的菜?
懶得跟他說,進了吧臺裡面的唐學政抓過符曉就是一吻,然後將她抱在腿上,恢複之前的坐姿。這下清楚明瞭了?
“你能不能用嘴說。”符曉紅著臉低低抱怨,她沒他那麼開放好不好。
“不就是用嘴說。”唐學政嘻嘻笑著再親了親她紅通通的小臉。
莫於非瞪著眼前瞎子都看得出來很甜蜜的兩人,這姑娘越看越不像玩的,他什麼時候喜歡勾引良家婦女了?“你們暗通款曲多久了?”他不相信他一天能追到這種型別的女人。
多沒文化的問話。符曉都不知該怎麼回答。
“回去多看點書,別讓人以為你是文盲。”唐學政涼涼道。
當律師的不是經常能用到這詞嗎?順口就說出來了,“我的意思是兩位狼狽為奸多久了?”他笑著糾正。
“……”
“同流合汙?紅杏出牆?朋比為奸?”說著說著他才發現他腦子裡全是些不健康成語。
“你看,比我還沒文化的人。”唐大少指著他當墊背。
符曉同意地點點頭。
嘿,消遣他們反倒被他們消遣了?莫於非似笑非笑地睨向兩人,表面不動聲色,但其實在心裡他已經把唐學政暴扁了一頓——這是他不知何年何月養成的習慣,現實中他打不過他,就只好一旦有個不爽先在心裡上勾拳下勾拳把他打一頓再說——兄弟那麼多年,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個女孩對他來說與別的女人不一樣,他可從沒見過他對別的女人這麼……和顏悅色。“小符號,你怎麼就被這禽獸勾搭上了呢?是不是他威脅恐嚇,別怕,告訴律師哥哥我,哥哥幫你告他。”
這一個小符號一個律師哥哥,聽得唐學政不是很愉快,“跟他說話要離遠點,一個不小心就被他八國聯軍的女人打了。”
她一直都想問花花公子究竟是怎麼周旋在眾女友之間的,符曉表現出極大的好奇。
那雙眼晶亮晶亮的,像是有問題又覺得不好開口,莫於非突然來了逗弄的興趣,“有什麼問題嗎?小符號?”
“有……”
“有也不準問。”那次在唐廳就感覺她對莫於非有興趣,這次居然還兩眼發光?這一口醋唐大少喝得又急又沖,硬生生地打斷了她。
“哦。”他是不是發現她要問什麼了?果然還是不太好哦。符曉乖乖地止住了。
他什麼時候看過他這種臭臉,像是吃醋的男人似的。“沒關系,小符號,有什麼你就問,哥哥我不介意。”
要她不在場早就抽他了,敢調戲他的女人?唐學政警告的視線射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