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告訴我。”馬面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一匹發情的種馬,雙眼通紅充血,鼻子裡喘著粗氣,渾身顫抖的厲害。
馬面的表現我非常滿意,於是我把最後一瓶酒高高過頭頂大聲喊道“這酒名叫,人~頭~馬。”
“這不可能,竟然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酒?”馬面徹底癱坐在椅子上,因為它的腿已經顫抖的無法站立了,滿臉不可置信神情。
“不用懷疑,你可以隨便在陽間打聽,這瓶酒就叫人頭馬,它從釀造開始,就註定了它的使命,它就是專門為你而釀造,為你而生的酒。”我慷慨激昂的說道。
尤其是我最後說的那句“它就是專門為你釀造,為你而生的酒。”彷彿是一記重拳,徹底擊潰了馬面最後一道心靈防線。
它魂不守舍的反複唸叨我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最後馬面竟然哭了,哭的像一個兩米多高的孩子。難道是我剛才的演講傷到它脆弱的心了?
馬面忽然站起身,淚眼朦朧,顫抖著從我手中接過那瓶人頭馬,輕輕的用大手撫摸酒瓶,彷彿是遇見了此生的伴侶和知己。
看著馬面那副樣子我心中想道,它不會是被我玩壞了吧?
“馬,馬哥,你沒事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哦,沒,沒事,我只是一時間有點失態而已。”馬面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輕聲說道。
“馬哥,要不咱倆今兒個先把酒喝了?仇的事下次再說?”我試問道。
“好,今天看在這些知己的份上,咱們下次再說。”馬面小心翼翼的把人頭馬的瓶蓋重新蓋好,似乎有些不捨得喝。
“來,馬哥,小弟敬你一杯,向你賠罪了,”我趕緊拿起一杯酒趁熱打鐵敬了馬面一杯。
“你我的事情,下次再說,今兒個先喝酒。”馬面早就迫不及待了,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但它的馬嘴實在太大,一杯酒下去根本嘗不夠喝的。
於是我幹脆拿起一瓶酒對馬面說道“不如你我棄杯換瓶如何?”
“正有此意。”我這話可真說到馬面心坎裡去了,因為馬面喝酒從來都是對瓶吹。
“那就一瓶敬明天,一瓶敬過往,小弟先幹為敬。”說完我就仰頭灌下一瓶烈酒,喉嚨裡火辣辣的,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他大爺的,我可從來沒這麼喝過酒啊。
“好氣魄,幹。”馬面也仰頭喝下一瓶酒。
我再次拿起一瓶說道“一瓶敬遠方,一瓶敬故鄉。”
“遠方故鄉?好,幹了。”馬面似乎被打動了,勾起了那些被它被遺忘的往事。
說實話,我當時已經喝不下去了,再喝真要吐了,看馬面的樣子好像還沒喝多,但也快了,於是我咬了咬牙,拼了。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我拿著酒瓶跟馬面闖了碰了一下,一仰頭灌進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