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知道是誰的手機響了,我發現是趙隊,他拿著電話就走出去了,我想應該是他上級領導比較關注這件案子吧。
楊星瞳見趙隊出去接電話了,於是立刻湊過來小聲說道“笨死了,你不是有陰陽眼嗎?難道沒看見天花板上的血腳印嗎?”
“沒有啊?”我再次看向天花板,哪有她說的什麼血腳印。
“楊家丫頭,這你可不能怪小孟了,鬼道法眼可是比陰陽眼高了一個級別的瞳術,你能看見的東西小孟不一定能看見。”陳老低聲說道。
我聽到陳老提起鬼道法眼,這難道就是楊家的祖傳秘術嗎?比陰陽眼還高一個級別的瞳術?
“原來是這樣,那我告訴你們好了,我在天花板上看到一排血腳印,你們有沒有什麼想要告訴我?”楊星瞳疑惑的看著我們問道。
在看到血腳印之後,她就知道這起案件並不是普通的謀殺案,尤其是在我和陳老出現後,她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有一隻喪魂從陰間逃出來了,這件案子十有八九就是它幹的。”我說道。
因為整件事情太複雜,我也沒時間跟她細說,只能直接告訴她兇手是誰。
“什麼事喪魂?鬼不是隻有怨魂,惡鬼,厲鬼三種嗎?”楊星瞳顯然也沒聽說過喪魂。
“哎,現在的年輕人啊,有空多讀讀祖輩傳下來的書,你說的那三種鬼都是陽間最常見的鬼,真正兇猛的鬼都在十八層地獄裡鎮壓著呢,這只喪魂就是從十八層地獄裡逃出來的,比厲鬼還要厲害很多。”陳老嘆了口氣說道。
“比厲鬼還厲害?”楊星瞳驚叫的叫道。
恰好在這個時候,趙隊長接完電話回來了,恰好聽到了楊星瞳的驚叫聲。“什麼比厲鬼還厲害?你們在講什麼,打算拍鬼片嗎?”趙隊長疑惑問道。
“沒有,我們在說著玩呢。”我趕緊幫忙打圓場說道。
趙隊長皺著眉頭看著我們三個,有很多年刑警經驗的他還是見過不少很靈異案件,有些案件至今也無法偵破,徹底成了懸案。
“好了,現場也看過了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吧。”趙隊不耐煩的說道。
“內個,這個。”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趙隊。
這個時候陳老忽然開口道“趙隊麻煩這幾位警察同志先回避一下。”
趙隊疑惑,但還是按照陳老說的,讓在場的幾位警察去檢查一下其他房間,說是讓他們檢查其他可以的地方,其實就是有意把他們支走。
屋裡只剩下我,陳老,楊星瞳,趙隊四個人了,趙隊沉聲道“說吧。”
陳老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趙隊說道“這是我的名片。”
趙隊看了看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福來德諮詢有限公司的,然後呢?”
“我們公司的主要業務是看相蔔卦,同時受理一些無法用科學解釋的靈異事件,說簡單一點我們是陰陽先生。”陳老笑著說道。
“陰陽先生?你的意思是這件案子是鬼怪所為?開什麼玩笑。”趙隊冷聲說道。
其實香港人比較相信風水之說,再加上九十年代初由林正英主演的一系列鬼片曾經紅遍整個香港,對風水先生和陰陽先生到也不陌生,但趙隊畢竟是一個警察,他不能把所有看起來詭異的案子都認為是鬼怪做的吧?
“呵呵,趙隊長不相信世界上有鬼?”陳老笑著問道。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現在請你們出去,再不走我就要以幹擾執法罪,散播謠言罪逮捕你們了,我到是要看看楊副處能保你們幾回。”趙隊直接向我和陳老下了驅逐令,讓我們馬上離開。
“好吧,你不相信也無所謂,提醒你一下,那個鬼還會繼續作案,下一個受害者很有可能會被拆骨,剜肉,抽筋。”陳老嘆了口氣說道。
“說什麼瘋話,快點離開。”趙隊似乎真的很生氣。
離開酒店之後我不禁好奇的問道“陳老,你剛才說的下一個受害者可能會被喪魂拆骨剜肉抽筋?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還用猜嗎?它帶走了死者的皮是為了套在自己身上,這樣就能讓它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人,但光有皮是不完整的人,所以它又拔掉了死者的舌頭。”陳老臉色陰沉的說道。
“它想重新變成人?”我開始有點明白陳老的意思了。
“沒錯,能被關押在十八層地獄的鬼,生前都是有大罪孽之人,死後魂魄被孽火纏身無法進入輪回,像這樣的鬼魂陰間一般都會丟到十八層地獄裡,剝奪它們輪回轉世的權利,永生永世鎮壓它們,所以這只喪魂逃出來以後才會這麼迫切的想要再度為人。”陳老說道。
“那它費這麼大力氣東拼西湊出一具身體幹嘛?還不如附身在一個人身上,直接奪走那個人的身體豈不是更好?”這也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難道喪魂腦子不夠用麼,直接奪舍不就完了,簡單粗暴。
“你知道個屁,喪魂經過十八層地獄的洗禮之後,魂魄已經和怨魂有很大的區別了,其自身陰氣已經濃縮升華,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都無法承受喪魂附身,唯一的辦法就是拼湊出一具能承載它魂魄的肉身,而且還必須要有特殊的要求。”陳老眯著眼睛說道。
“什麼要求?”說實話,跟在陳老身邊這段時間,我的確學到不少東西,比我自己瞎摸索強太多了,雖然陳老因為破了陽元之身,很多秘術都無法使用了,但我敢肯定在他沒破身之前,絕對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必須是陽年陽月出生的至陽之人。”陳老說道。
我心說陳老是不是說錯了,至陽之人身上的陽氣那麼重,喪魂能受的了嗎?於是我問道“不應該是至陰之人嗎?用至陽之人拼出來的身軀陽氣那麼旺,不得把它活活燒死啊。”
“只有陽氣太旺盛,才能掩蓋住喪魂身上的陰氣,到了那個時候,就算閻王爺來了也認不出它來了。”陳老神思凝重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