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明記得這枚吊墜是一個花型,可現在竟然奇怪的變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記錯了?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吊墜又産生了讓我意想不到的變化。它竟然在一點點的開花綻放,原本銀色的花骨朵也漸漸的變成了血紅色。
這詭異的一幕我嚇的手一哆嗦直接把它扔到了地上,可奇怪的是它落在地上之後原本綻放的花骨朵迅速又枯萎,不一會功夫就重新的變成了原來的樣子。
我蹲在地上觀察了半天,發現吊墜沒在發生什麼奇怪的變化,於是壯著膽子又把它拿在了手裡,可這一次,它在我的手心迅速綻放了,開出一朵血紅色的小花,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當我想再次扔掉它的時候卻發現,我怎麼也甩不掉它了,一根根細小的根須悄無聲息的紮進了我的掌心裡!
鑽心的疼痛感襲來,先是手掌然後是胳膊直到整個身體,疼痛感愈演愈烈,我的臉上布滿了冷汗,那疼痛感我無法用語言形容,這輩子不想體驗第二次了,接著我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嗓子發幹頭疼的厲害,而且口渴的要命,我掙紮著爬起來跑到廚房喝水,我從來沒有這麼口渴過,足足喝了兩大缸才感覺好了一些。
我低頭看了看手掌,哪裡還有什麼血紅色的小花?連個疤痕都沒有,我使勁的晃了晃腦袋,難道剛才都是在做夢?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吊墜,它,竟然,不見了!我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吊墜不見了,難道這不是夢?
片刻後我搖了搖頭,不想了,愛咋咋地,反正自己也沒缺胳膊少腿,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在家休息了一週之後,我又重新去了汽修廠上班,我已經想好了,在汽修廠打工到年底攢些錢就辭職,到大一點的大城市裡闖蕩一番。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天氣悶熱,也沒有人來修車,我便跟幾個同事在汽修廠的樹蔭下打起了撲克。
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奧迪駛入了我們汽修廠,從車上下來兩個人,一個是體型微胖的中年人,另外一個人是身材有些瘦弱的老人,老人穿著樸素,戴著一副很有民國風的圓形眼鏡,看起來很像是過去的教書先生。
那微胖中年人好像很急的樣子對我們說道“我車胎紮了,快修好,趕時間。”
我朝身旁的小徒弟使了個眼色說道“小三,你去。”
我現在已經從學徒升級為師傅了,這種補胎的小事當然是讓徒弟去做了,我笑了笑剛想抽根煙,卻發現了一個讓我不寒而慄的事情。
此時那個微胖中年人正背對著我,跟和他一起來的老者說著什麼,我很清楚的看見在那個微胖中年人的背後,詭異的趴著一團冒著黑氣的頭發。
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我看錯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卻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於是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身邊人問道“劉哥,你看那胖子的後背是不是有點髒啊?”
我沒把話挑明,而是在話裡暗示劉哥看胖子中年人的後背。
“哪裡不幹淨了?他後背挺幹淨的啊?”劉哥聞言看向中年人的後背然後搖了搖頭。
劉哥是我們幾人中歲數最大的,人也特別樸實,平日裡對我很關照,只不過劉哥是天生的大嗓門說話聲音比較大。
正在說話的那兩個人聽到劉哥的話後紛紛回頭向我們這邊望來,中年人的臉色明顯更加緊張了,而那名身材瘦弱的老人則露出好奇的目光。忽然老人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可中年人背後冒著黑煙的東西挺慎人的,我哪裡敢過去。於是我就裝作什麼都沒看見並不理會他們,沒想到,老人見我沒過去竟親自走了過來。
“小兄弟看的見?”老人似笑非笑的問我。
“看,看啥?”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疑惑道。
“我觀小兄弟五官雖正,但眉心有團青氣久聚不散,是不是最近家中有人過世?”老人低聲問道。
我心中一驚,這老頭說的還真準,難不成他是個算命的?於是我連忙回道“大爺你怎麼知道?”
“呵呵,在下略懂一點蔔卦看相之法。”老人回道。
“原來是這樣,大爺您真是奇人啊。”管他呢先拍一通馬屁再說,看看他到底想幹啥。
“你看的見了?”老頭背對著我偷偷指了指中年人。
我笑著打了個哈哈說道“什麼都沒看見。”
“呵呵,好吧,這張名片給你,若是以後有事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老頭遞給我一張名片,我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陳福生,這老頭的名字倒是不錯,一生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