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弩還在驚夢中。用手顫抖地指向那石廳。
“你是在講夢話吧!那人明顯是躺著的,怎麼會襲擊你?”判官說到這裡,也是一驚。閻王!閻王怎麼躺在那兒。
獄使低聲道:“的確是閻王!大該是太累了!”
二閻王判官領著眾人走向前。哈弩一夥人躲的老遠。
“獄使!你上前呼喚閻王!看他能否醒過來?”二閻王也看見閻王身上的光潤,給人的感覺就象是躺在七彩的搖藍裡。沒有什麼可怕。但看見哈弩的斷臂,心裡仍有芥蒂,不光是判官有這種心理,獄使也不是傻蛋。只有站在百米之外呼喚,連呼幾聲,沒有動靜。
“二閻王!這夥人私闖閻王的禁地,如何處置?”總不能放任這群人非為。獄使請示道。
“二大爺!我們只是好奇!絕無害閻王之心!”哈弩哭喊道。
要說這是真話,誰也不會相信。這小子壞透了,他爹拿他都沒辦法。
“哈弩!我先不管你說的真偽!這只胳膊沒了,你跟你爹怎麼說?”二閻王擔心的還是這位鬼修門的掌門人,此人性格暴躁,但喜好交友。而且出手大方。判官就授過他的好處。二閻王擔心的是哈大掌門人來尋事端。而閻王還沒真正下世,還帶著肉身。若給哈掌門知道。下毒手都很難說。
“就是這個怪身襲擊我!”哈弩眼神還帶著怨恨。
“哈弩!你若真這麼說,我肯定不能放你走,包括你的這群弟兄,一個也不能離開!”二閻王臉色也拉的老長。身後的獄使也呼啦一聲圍攏過來。
那群人可慌了。留在閻王殿能有好果子吃嗎?這群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每天進進出出,有幾個能體無完膚地離開閻王殿,可以說沒有。
“哈弩!快求求你二大爺!該怎麼說才能離開?”
哈弩忍著痛,心底也不傻。二大爺是怕父親來尋釁。這事好辦,隨便編個瞎話,哈弩最擅長這個,但心裡又咽不下這股惡氣。斷了一個臂,到哪兒那都是殘疾。
哈弩勉強說道:“我不說該可以吧!”
“那也不行,,必須說!圓謊話你會吧!”二閻王被逼的無耐,只有厚著臉皮教哈弩。
“二大爺!哈弩講謊話那可是一流!”有人附和道。在場的獄使無不搖頭。怪不著鬼修門主對他這個寶貝兒子不抱希望,原來連他的老子都騙,還真是人才。
“滾一邊去!小心我割你們的舌頭!二大爺也是你們叫的?”二閻王喝斥道。
二閻王在地界那也是個官,除了閻王就是他。哈弩喊他二大爺,那是看在鬼修門主的情份上。這二大爺可不是誰都能叫的。一群鼠輩,若不是因為哈弩,早把這幫人抓官辦差。
哈弩走的時候還下了毒誓。二閻王這才放心讓他們離開。
二閻王判官注視這肉胎凡體。可看見哈弩的慚狀,又不敢邁前。但心裡仍有遲疑。身後還站著一群鬼差。叫誰上去也沒人敢邁前一步。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找個替死鬼做個試驗。
騰!一名鬼差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二閻王的手已經到了。身子如鴻毛一般,騰空而起。
“不要!”這名鬼差剛撥出聲。身子卻不由自主地飛出去。在場之人一聲驚呼。二閻王這是幹什麼。
嗡!只見鬼差的身子象皮球似的,又反彈回來,只是這狼狽象,和哈弩沒有什麼兩樣。整個身子黑氣滾滾。二閻王一步跨過去,拎起鬼差左右觀看,不由的心裡直冒涼氣。
“撤!獄使留下為閻王守護!”
鬼差只是一般的小兵,論能力和獄使沒法比。一般給惡人上刑非由獄使出手,鬼差也只起個望風做用。為防再出事非,只有安排獄使看守,直到閻王真正地醒過來。
回到內府點。二閻王直奔藏書閣,他想查閱關於肉身的解說,翻了幾十本,也沒見到與閻王肉身有相似的說明。還真是蹊蹺!小小的肉身哪來這麼大的反擊力。
“二閻王!鬼修門主求見!”獄使報到。
二閻王手中的書突然掉落到地上。心裡悔恨這哈弩這小子不守信用。盡然真告訴他父親,來報這一臂之仇。再想到那鬼異的睡身,二閻王心裡倒是踏實。
老地方後房議書廳。正殿二閻王還有這個資力去享有。
只見一身便裝老者,正座在書房內,悠哉地享用茶水,看來二閻王給他的權力不小,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入二閻王的書房。
“鬼修門主,一向事多纏身,今天怎麼有機會來看我?”二閻王心裡有譜,說話也有了底氣。
“二閻王!我也不用跟你抖圈子,你我這麼多年的交情,我就問你一件事,夜遊神此時在什麼地方?”哈大門主單刀直入,真沒把二閻王當外人。
“煉獄!再過六道神跡,夜遊神就算歸位!”
所謂歸位就是可以放心地去轉世。沒有一點的記憶力。帶著記憶力轉世,那不就亂套了。
“還有六道神跡!”老者喜出望外,總算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