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在私投公司幹!你是否感到屈才?”
小趙大腦沒轉過彎。這老何挺現實得。剛才還說心胸坦蕩。現在就想出餿主意讓自己滾蛋。
“老何!我小趙可對你沒使過壞,你不在老總面前美言我幾句也就罷了!你可不能使絆子!”小趙擔心道。這年頭有一份工作能餬口算是不錯了。大馬路上大學生一抓一大把,有的還靠父母救濟。
“小趙!不是我心胸不夠大,是你小心眼,要成大事,這毛病要改一改。”我說道。
“成大事？老哥拜託你別盡吹那些沒用得！現實社會沒錢，一切都扯蛋！”小趙這才喘口氣。
我無言相對，王羽才學八鬥，沒想到今世淪落到這步田地。
“小趙！我可以幫你！不過在私投公司，你根本無法展開手腳！”
“啥意思？你還是讓我滾蛋！”小趙一根筋又抽搐起來。
“咳！你老是鑽牆角！我是說你換個環境也許更好！”
“還是叫我滾蛋！老何你安的的什麼心？”小趙年青，沖勁十足，狠不得把我生吃。
“好！權當我沒說好吧！”
“最好是這樣！於總要炒我魷魚，我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你！”
“小趙…！”
“別叫小趙！叫趙領導！”小趙加大油門，我整個身子隨之慣性向後傾。
“好吧！不過你很快就會找我！”我笑道。
“老何！你開車！”小趙情緒有點失控，看來真的是誤會我了，再想解釋，只怕會更加誤會，現在年青人直面現實就是一根筋在運轉。
“趙領導，別氣壞身子！”
“你……老何！我真的算是認識你了！”小趙氣得倒在後車座。
私投公司。所謂樹大招風，私投公司注重的就是門面，一對大銅獅，爬在大門前兩旁，自動的新潮大卷門，緩緩升起。從裡面走出二位禮儀小姐，笑迎四方，一看就是專業得禮待。我把車駛入花壇停車位，小趙還在生我的氣。
“趙領導！到啦！”
小趙走出車。怒氣也消了大半。沒辦法，這年頭和老闆的紅人玩對抗，只能自找苦吃。
“老何！你放我一馬，我小趙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又來了！“趙領導！你把事情盡量往好處想，你就有希望啦！”
“好處！老何你想幫我？為啥不早說？叫我小趙！”看這就是當下年青人生活版本——活現實！
我還能說什麼。和小趙並肩往公司大門走去。
一二層是員工辦公點，三樓是於總辦公室。鋼化玻璃大門敞開，於總正座在電腦桌前，聚精會神盯著螢幕，不住地點頭。按說這個時候是沒人敢打擾他。小趙縮下頭。
“老何！你去請示於總！”這小子就這點芝麻膽。虧是出自將門之後，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個時代金錢真的高於一切。
“小趙！以後別這麼縮頭縮腦！男子漢該有的氣魄不能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