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湊近身。“這是哪兒,看的死氣沉沉!”
“山上!大該是山上蟲子較多,把葉子幹噬了!”
“是什麼蟲子那麼厲害!一年之計在於春,這山上的果子可要遭殃了!”
我的心裡也咯噔一下。這可是劉二鼠的搖錢樹。劉二鼠為啥還有心思去賣騷?
“小劉同志!沒意見我明天就出發了!沒有組織照顧,你可要自律!”
“我還沒點頭呢!”
“吔!你什麼時候騎到組織頭上去了!”我擺開架勢,有的時候武力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小劉最怕撓癢。我直接來個虎心掏窩,二胳肢窩是最敏感的部位。小劉大喊求饒。算是透過。
晚上我又怕小劉裝神弄鬼,把室內的燈全部開啟,小劉很疲倦,耐不住煎熬,一會兒進入夢鄉。我拿出手機,再次撥通劉二鼠的電話。
“二丫子!這深更半夜得!還有啥事?”
“小鼠子!山上的龍眼樹是咋回事?”
“你也看見啦!今年倒血黴!開過春,該使用的流程,一項也沒敢少,怎麼就反常!二丫子!東村的孫胖子你認識吧!就那個孫大炮!一大群豬仔,窩死在豬棚內,虧大了!今年它媽得就是反常!”劉二鼠咋呼的也來了勁。
孫大炮我當然認識,是隔村得。這家夥小時候一肚子壞水。上學那一陣子就喜歡往女廁所裡跑,嚇得小女生有幾個更憋到褲子裡。後來聽說變成養豬大戶。養豬這行當,與種果樹不一樣,投資大,風險也大。種果樹賠了,多不了少納稅。可這豬要是養死了,那賠的可是本。
“二丫子!告訴你咱這一帶也不知是咋回事,一到晚上,外面就鬧哭聲,這哭聲哭得真象泣鬼,前天晚上老牛頭也不知在哪兒喝得醉醺醺得,差點把小命搭上!”
“咋回事?”
老牛頭貪酒,在村子裡面也是少有的幾個老壽星。一生中就喜歡牽著牛在山上溜達,隨著時代變遷,牛也越來越少。老牛頭這雅號也名存實亡。身子骨也遠不如當年,雖然再也不能爬山,但學會蹭酒喝,今天這家蹭一下,明天那家蹭一下。
“老牛頭掛在樹上,身子上青一塊紫一快,要不是村裡人發現早,老牛頭這條命早沒了!”
“誰那麼缺德?和老人過不去!”我生在紅旗下,固守傳統美德,尊老愛幼是老祖宗留下的美德,誰也不能遭蹋!
“二丫子!你誤會了!老牛頭說是野鬼!開始我也不相信。可最近深夜老是鬧哭聲,哭的人心發慌,有次我和村裡老爺們聚集在一快,去看個究竟,你猜看到什麼?”
“別打啞語啦!有屁快放!”我迫不急待道。
“你小媳婦慶芳!”
我頓然一囉嗦。可心底還是不相信。
“小鼠子,青天白日別講鬼話,破四舊斬封建,你我小時候也是經過得,那可是要砍頭得!”
“二丫子!就是因為怕,我們才沒敢講出去!這日子可咋過!”劉二鼠這個三尺男兒,竟然也會哭鼻子。
“劉二鼠!我信你一次,明日中午去鎮裡接我!”
“二丫子!你別添亂子啦!這鬼地方你還是少回來!”劉二鼠是我從小玩大的朋友,離開村子時,只有他握著我的手,象個娘們似得。想起來身上就冒疙瘩。
“劉二鼠,你還認我是朋友嗎!明天就準時去接我!”
“那個啥領導也來嗎?”
我氣得掛掉電話,這劉二鼠還惦記這事,別說這小子前門著火,後門還不忘去動花花腸子,不過朋友份上,劉二鼠還有輕重之分。
一夜之間,直瞅著小劉同志熟睡,口中夢囈著,還好沒有大的動做。我望著窗外,直到東方現出魚白。小劉也從沉睡中醒來。
“老何!你昨晚一夜沒睡嗎!看你眼睛紅的跟猴子屁股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