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將軍技巧還需磨練,不過力道已經不錯了。只是戰場上,勇武並不是最重要的,丞相雖不通武藝,但其陣法能使士兵以一當百。戰場上,丞相以千人之兵為萬人之敵,那才是我真正佩服的。元隆能守住隴坻,也並非完全靠個人勇武,而在於他能團結兵心,同仇敵駭,才能以數千之眾拖住曹魏數萬之師。”
“伯約兄明明是武將,說起話來卻一套一套的像個文人,好難懂啊。”
“姜大哥的意思就是肌肉你再怎麼練也就那副德行了,是該多讀讀書學聰明點了。”關銀屏有些無奈地看著張苞說道。“苞哥這幾年真是一點都沒變。”
“好好好,我讀書就是了,但武藝也必須練。元隆兄,我們還沒打呢!”說著,張苞又恢複了戰意,重新站了起來。
“打什麼打?你連姜大哥都打不過,又如何是元隆哥哥的對手?”
“說得對啊,元隆可是你老子的對手,還輪不到你小子來搶!”
遠遠地,幾人就聽到一陣如雷的喊聲,只見一膀大腰圓的大漢騎著匹黑色的馬,向這裡跑來。他馬上掛著丈八蛇矛,再加上那響亮的嗓音,不用說,那必是張苞的父親張飛。
“爹,你怎麼來了?”似乎是沒想到這麼快就遇上了張飛,張苞面露驚色。
“自然是跟元隆練武的,元隆他最近新拿了一個武器,叫什麼盤龍棍,把那棍子拆了兩節,實在巧得很,搞得我最近都奈何不了他了!”
“張將軍謬贊了,興還有許多要向將軍學習的地方。”
趙興不打算拒絕張飛的挑戰,畢竟讓他和自己比武,總比讓他在營裡欺負那些士卒要好得多。
“你們兩個,把我的武器和馬遷來。”
“諾!”兩名跟隨趙興的侍衛應聲退了下去。
“棍子拆成兩截?”關興問道。
“怎麼說明都不如親眼所見,兩位且看就是了。”曹綾說道。“不過作為曾經魏國的公主,我個人更推薦你們看看元隆的馬。”
不一會兒,兩名士兵就把趙興的武器抬了上來,這武器正是最近趙興在姜維的推薦下在一位叫蒲元的鐵匠下打出的新武器,這鋼棍分為一長一短兩截,由連枷相連,總長比之前稍長了一些。這棍的結構,正是趙興那日在隴坻暈倒後在夢中所見,名叫盤龍棍。而他拿著這盤龍棍,也似如魚得水一樣,雖未經演練,卻用得駕輕就熟。
緊接著,又一士兵將趙興的馬牽了過來,除四足為黃色,通體為雪白,無一絲雜毛,生得也高大威武,一看就是當世名馬。
“這馬——”
“爪黃飛電?”
關興和張苞見了這馬似乎都大吃了一驚,而曹綾則淡淡一笑,說道:“看來兩位已經有過耳聞了,這匹馬是爪黃飛電,不僅步速如風,而且外觀出眾。當初我爺爺還在時,在百官面前騎得也是這。爺爺在作為漢相二十年,一開始得到的爪黃飛電以及他的兒子都是父親的坐騎,而這匹孫輩則是我父親的坐騎。直到那日元隆帶兵突襲父親,這馬救了父親一命,卻也被父親丟下獨身逃命。至於後來,陛下就把這馬賞給了元隆。”
“記得父親的這匹馬也是幾十年前那匹烏雲踏雪的孫輩吧。”張苞問道。
“你還記得挺清楚地嘛。”張飛大笑道。“我與元隆如今都有寶馬神兵,相互切磋,誰也不用留手,豈不痛快?元隆,上馬吧!”
趙興也不含糊,他應聲騎上了爪黃飛電,提起了盤龍棍。兩人駕馬對峙,武人之間的氣質讓氣氛一下變了樣。在場的其他人不自覺地退開了數十步,以讓兩人放開架勢切磋武藝。
“張將軍,興就不客氣了。”
“你盡管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