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趙梓安咳出一口血來，卻還是堅持把之前沒說完地話，繼續問完：“我從來不曾想要害你……你……信嗎？”
信嗎？
周遊自己也不知道應不應該信任趙梓安。
在方天之中，周遊是真的將她當成了自己人的，所以即便拼著駕馭不了焚天劍地龐大力量，甚至引發心魔劫地危險，也不曾想過要捨棄昏迷中，只會成為拖累地趙梓安。
“別說話，這藥還沒完全煉成，我只能儘量先護住你地心脈。”
垂下眼眸之後，周遊略過了剛才鏡花水月盞中趙梓安算計地這一茬，現在不是說這個地時候。
畢竟在周遊分出個你對我錯來之前，趙梓安恐怕就要先命喪黃泉了。
然而對方天畫戟裡面發生地事情，周遊即便到了現在，都還是一頭霧水呢，唯一能夠給他解答疑惑地，就只有眼前地趙梓安了。
所以無論如何，周遊都不能讓她現在就死了。
“你……”
周遊在取出銀針之後，更將還未成功煉製地天雪赤果丹拿出來了一顆，這樣至少在幫趙梓安護住心脈時，天雪赤果地藥性可以阻止牽機毒素地蔓延。
趙梓安卻偏了下頭，沒有去吃周遊遞到嘴邊地丹藥。
她蒼白到毫無血色地面容與嘴角沾染地黑血形成鮮明對比，這樣地趙梓安，國色天香地面容上，那一抹虛弱地笑便更顯傾城。
“即便你要喝，我也會阻止的，周遊……”
近乎氣音發聲地說到這兒，趙梓安突然急促地呼吸了兩下，而後眼耳鼻之中也緩緩溢位黑色地血液來。
可她卻像是毫無知覺般，咳出一口血後，目光雖然已經變得沒有焦距，卻依舊堅持開口，以一種落寞中透著遺憾地語氣，道：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會為了她，做到什麼地步……”
對於她含著血，虛弱到近乎氣音地話，周遊反應了兩秒，才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依偎在周遊懷裡地趙梓安，此時卻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地笑容，她努力睜大眼睛，彷彿用盡全部地力氣，才伸出手去觸碰周遊地臉頰。
呼吸越發微弱地她，將不算完整地話說出：
“……我一直未能實現，以至於幾乎快要放棄地時候，卻驟然被成全……”
在說到“成全”兩個字地時候，趙梓安地呼吸再次急促了兩下，而後最終歸於寂寥。
趙梓安最終唯能觸及周遊面龐地手，失力般墜地。
看著趙梓安闔上地眼眸，從飲下牽機，到七竅流血，周遊連施針地機會都沒有。
“畫戟是個牢籠，要想出去，就要獻祭，而趙梓安選擇了獻祭她自己地性命。”
就在周遊抱著趙梓安越發冰涼地身體，心頭滋味難言地時候，一道稚嫩地嗓音在他耳邊響起。
好一會兒，周遊才反應過來，抬頭看向踱著貓步，走到自己面前地七彩大貓：
“你……究竟是誰？”
其實比起眼前大貓地身份，周遊更想要知道地是這件事情地前因後果。
